殷遥仿佛看破他心思似的，靠近了说，“我知道，除了在床上。”

肖樾看了她一眼，殷遥笑着看回去，结果被他捏了脸颊。

殷遥倒在他身上，报复他。

两人一旦闹起来，又把阳台弄得像被扫荡过一样，总归是殷遥占了上风，后来肖樾的手机响了。

他接通的时候，殷遥还趴在他身上，想着法子欺负他，顺口问了句：“谁啊。”

肖樾握着手机，说：“我妈。”

殷遥顿了顿，有点儿愣愣地抬头看他。

肖樾背靠着阳台玻璃，接通了电话，没说几句，基本都是那头在说话，他在应着。直到这通电话挂掉，肖樾才发觉殷遥一直乖乖地在他怀里，动都没动。

他低下头，正对上殷遥的视线。

“你妈妈好温柔。”

肖樾没说话，看她的脸色。

“你可以给我看她的照片吗？”

肖樾点头，在手机里翻了翻，递给她。

殷遥看了两张，抬头：“很漂亮，她跳芭蕾？”

肖樾:“嗯，她是舞蹈老师。”

“你的眼睛和她有一点像。”

殷遥又看了片刻，把手机还给了他：“你要回家了，是吗？”

“再过两天。”

殷遥点头：“嗯，也不早了，快要过年了。”

肖樾沉默了下，感觉到她有点紧张，他并不想给她压力，迟疑了片刻，没再说后面的话，转而问道：“你呢，过年怎么安排？”

“……要去看我小姨。”

肖樾嗯了声，没再说话。

殷遥抬头去亲他。

两人在晨光里腻了一会，起身去吃早饭。

肖樾是腊月二十八回南京的。

屋里少了个人，突然就显得冷清，殷遥觉得自己很矛盾，肖樾没有提让她一起回去，她明明松了一口气，却又有点失落。

这种奇怪的情绪在除夕这天更加明显。

原本殷遥是要去美国，但是得知她小姨正在欧洲旅游，就放弃了，于是除夕这天无所事事，在薛逢逢家度过。

晚饭过后，两人去靳绍的酒吧，靳绍那家伙陪他奶奶吃完年夜饭，也火速溜了出来，还有他的另外几个小伙伴。

大家在酒吧里跨年。

殷遥喝了酒，在沙发上靠着，凌晨收到肖樾的微信。

“新年快乐。”

她忽然眼酸，意识到自己特别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