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魂不散”四个字,让律画跟温勉差点要笑出声了。不过律画既然答应要帮他,自然就帮到底,她立刻跑过去劝尹晓秋上车。
温勉在车内看着律政着急如焚地盯着窗外,不禁想起了律画之前跟他说过一句广东俗语。
“哥,画画那天跟我说了一句广东话,什么风流又什么折堕,这话是怎么说来着?反正意思是享多少福,就遭多少罪,意在劝人不要过分地及时行乐,小心将来难有善果。”
律政一听,脸马上黑了,碍于尹晓秋就在车外,只能压着声音质问温勉,“你现在是在讽刺我“有咁耐风流,有咁耐折堕”,是吗?”
“对,这话就是这么说的。”温勉说完连忙补充一句,“我可没这么说,你自己代号入座而已。”
律政被气得牙痒痒的,要不是有求于这两口子,他真想把他们轰下车,一早上不是显摆他们恩爱就是来气他。
好在,他的忍辱负重得到了回报。尹晓秋在律画的劝说下,终于上车了,不为别的,在温勉面前,她不好把场面闹得太僵。
因为律画两口子坐在后面,尹晓秋被迫坐到副驾驶上。她把车门关好之后就往车窗那边靠,尽可能远离律政。
律政看着有些挫败,不过目击她搭在大腿上白嫩嫩的双手时,他又打鸡血般地精神了。等会,他一定要趁机牵一牵她的手,肯定很软很滑。
尹晓秋原本以为律画今天跟自己去富山镇附近的寺庙,直至律政把车子往反方向行驶,她才知道,他们现在要去隔壁l市的观音寺。
“跑去l市太远了点吧?”尹晓秋说。
“不远,听说观音寺特别灵,晓秋姐你等会多烧点香,今年肯定会赚个盆满钵满。”律画马上说,生怕尹晓秋此刻说要下车不去。
听到“盆满钵满”四个字,尹晓秋动摇了,说:“好吧,力求今年把欠你哥的钱还上。”
律政一听,不高兴了,“我又没催你,你别说得我好像追债似的,而且,我都说了不用你还。”
“当然得还,免得你整天在我面前瞎晃悠。”尹晓秋看着律画一脸不解的样子,给她解释道:“我前些年赚的钱都进我妈口袋,租房子把我那丁点积蓄给花光了。没有电话不方便家长打电话咨询补习的事情,所以跟你哥借了几千块装电话。”
“哦,原来这样。”律画听完点了点头,心想她哥真遇上棘手的女人了,以前他在女人身上花个几千块,别人已经主动想跟他秉烛夜谈,现在到了尹晓秋身上,连门都差点进不了。
观音山距离富山镇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尹晓秋把自制的番薯糕跟白糖糕拿出来给大家吃。
律画给自己拿了一块番薯糕,给温勉拿了一块白糖糕。他们刚开始是各吃各的,后面就变成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
尹晓秋看着有些难为情,只好把目光一直注视着窗外的风景。律政从后视镜看到两人的黏糊样,他真是羡慕嫉妒恨,于是对她说:“秋子,我没吃早餐,想要一块番薯糕。”
“我这种阿婆在街边卖的土糕点,你不是看不上吗?”尹晓秋刺了他一句,但还是用小塑料袋装了一块番薯糕递给他,“吃吧。”
律政双手紧握方向盘,试探性地问:“我的手没空,你能不能喂我?”
“你别装了。”尹晓秋把番薯糕直接装进他的衣兜里,“你一向一边开车一边吸烟,单手控制方向盘比别人双手控制还要溜。你以前不经常说,这样最容易吸引女人注意的吗?虽然番薯糕没有吸烟酷,但你要相信你的魅力能把番薯糕的土给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