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舒予却笑了,道:“既然凤头上已有了东珠,再戴东珠耳坠难免有刻意炫耀之嫌了。”又转头对以柔吩咐道:“将那一对儿芙蓉花样的玉耳坠找出来,给蘅安佩戴。”
以柔笑着应了,往妆台旁的架子上寻了个朱红漆的花瓣小盒来,打开一看,里头是一对白底儿并晕染出些微自然的浅粉色的玉石打造出来的耳坠,精巧的芙蓉花样算得上是巧夺天工,且粉白的颜色和蘅安身上的鹅黄褂子并哆啰呢白狐毛勾边的披风搭配起来也是好看的。
蘅安更是喜欢极了,当下让柔雁给她佩戴上,又对着镜子左看看右看看,十足的喜欢。
正院上房里,四福晋仔细看过姊妹二人的装扮,然后笑着道:“果然小女孩儿打扮起来是最娇俏可爱的。”
一面让人去取了自己特意让人打造的芙蓉玉镯子,对着二人道:“这是嫡额娘特意让人在外头的铺子打造的,玉料是嫡额娘的嫁妆,一对两只,你们姊妹两个一人一只,这正是姐妹同心的意思,也希望你们能不辜负了嫡额娘的一番心意。”
蘅安并芷安一起谢过了,又将镯子戴在腕子上,四福晋这才欣慰地笑了,又对着二人道:“好了,时候不早了,去吧,记着早些回来,玩的尽兴,也有注意着规矩,莫要丢了王府的脸面。”
“是。”姐妹二人再一次齐声应了,方才在众人的簇拥下出了上房,院门口早有两顶暖轿候着,并八个身材强壮的婆子等着抬轿子,姊妹二人上了轿,王府门口停下,和硕公主等级的车架早在门口候着,众侍卫簇拥着,蘅安又携芷安一起上了马车,一众人浩浩荡荡地往户部尚书的府邸去了。
女儿们都走了,李氏方才姗姗来迟,她眼角眉梢仍带着雨后春露般的妩媚之意,给四福晋请安时弯下一节形状优美的脖颈,露出了三两处猩红的印记,郭氏那里看的是最清晰的,不由得攥着帕子咬了咬牙,恨恨地看着李氏。
宋舒予老神在在地出着神,青黛倒是饶有兴致地看着李氏,但到底心里想着的是什么,却就不太和李氏的心思了。
四福晋仿佛没看到一般,含笑叫了起,又道:“太医都说妹妹产下弘时之后毁损太过,妹妹实在可以躲个懒,不必往这边来请安了,还是好生调养身子要紧。”
李氏自在椅子上坐下,此时抬手扶了扶发上精致华丽的珠钗,似笑非笑:“妾倒是想要躲个懒,可惜既然服侍了爷,自然也就没有不来请安的道理了。”
又道:“只是实在累极了,也就来晚了,想来福晋是不会怪罪的吧?”
她拄手笑着,烟波流转,甚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