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正要对其另眼相看、司空星儿正要为其感动时,又听柏安安叹了一口气:“哎,就是我这两个徒弟实在不争气。”
她饱含热泪:“他们坑我啊……两次,足足两次都把我扔在施府里任人宰割……”
陆小凤算是看出来了,柏安安卖不完惨是绝对不会收手的。
他端着酒杯,叹气:“柏姑娘的事我已听说了。哎,你非要收这样的人为徒,就难免要经历这样的事。”
司空星儿瞪他:“怎样的人?”
柏安安觉得如果只靠司空星儿,恐怕也不知要多久才能进入正题,她道:“我收的徒弟,自然也毫无怨言。我别无所求,现在,想得也只是能不给我的徒弟们拖后腿而已。哎,可惜啊,我现在已失了武功,迟早要成为我的徒儿的负累,打不过倒也无妨,这最要紧的是,我得会跑啊……”
陆小凤一脸比柏安安还惋惜的模样,道:“司空老弟别的不行,这逃跑的功夫却是一等一的,柏姑娘既然是他的师父,想必轻功也是江湖一绝,如今柏姑娘失忆,真是江湖的一大损失啊。”
“往日的事过去也就过去吧,重要的是把握当下。”柏安安倒了满满一杯酒,双手举着酒杯,一脸郑重,“我要重学轻功,还请陆公子赐教。”
她不管陆小凤同不同意,先把这‘拜师酒’喝下了。
陆小凤干笑一声,摇摇头:“这可不行。”
柏安安脸上的笑僵住了,带着质询的目光看向司空星儿。
陆小凤又道:“柏姑娘受伤一事可大可小,如今什么也未搞清楚,又强行学习武功。习武时,血气于全身经络中流通,若是姑娘脑部受伤,可能会引发别的后果。要我说,习武之事可先放下,最重要的是搞清楚,当日,施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说的很有道理,只是和柏安安的真实情况完全不符。
但按照目前的状况,柏安安也没有别的理由反驳他。
她面上认同陆小凤的说法,又起身坐到了桌边的另一侧,从陆小凤的对面,坐到了旁边。她还另外叫了几坛酒,殷勤地给陆小凤倒酒。
既然没办法学轻功,那就只能先灌醉陆小凤,将他身上的以津真天碎片取走。早日召唤式神,也算多了个逃命的办法。
然而陆小凤的酒量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一般,甚至,陆小凤的酒量,就像是一个巨大无比的黑洞一样,无论灌下多少酒,他面有醉意、眼有醉意,就是人没有醉意。
他还能思路清晰,还能不停地和司空星儿胡侃。
司空星儿讲到她盗画那日发生的事时,柏安安又悄悄地跟她咬耳朵,问:“你那,有蒙汗药吗?”
司空星儿说到兴头上,也懒得仔细追究她要这玩意的原因,一时激动,就把一个纸包塞到她手里。
柏安安手里捏着纸包,无比兴奋。
她趁着陆小凤没看过来,在桌下打开纸包,又悄悄将自己的酒杯拿到桌下,将纸包里的药粉撒了一半进去。待药粉完全溶解在酒水里,她才用袖子掩盖着,悄悄将酒杯放到了桌上。
这是一杯放了蒙汗药的酒,就等着陆小凤不注意的时候,和陆小凤的酒杯对换!
陆小凤双眼迷离,说话却一点也不大舌头,他道:“我这次来,也是冲着施府来的。既然你偷画偷的这么顺利,不如再帮我偷一幅画,怎么样?”
司空星儿看着他,嘿笑几声,柏安安都以为她要答应了,她却神色一变,摇摇头:“不怎么样。”
她又道:“除非,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
柏安安双眼一亮,盖住酒杯,一脸期待地看着司空星儿。
是不是要逼陆小凤教她轻功?
这个徒弟真没白收!
陆小凤配合地问:“什么事,你说!”
“你答应我。”司空星儿打了个酒嗝,看了眼脖子伸得老长的柏安安,点点头,对着陆小凤一笑:“你要告诉我你偷画的原因。”
柏安安:……
没用的,这些徒弟都没用的,她还是早点死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