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好。’
‘嗯,不用着急,把东西塞进门缝就好,小心不要被发现。’
‘好的。’
豌豆坐到椅子上,随口跟小白说几句话,等着它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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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景在院子里转了好几圈,然后坐到老朱那里去。
老朱正趴在桌子上睡觉,煤油灯还燃着,刺猬和蛙精面对面大眼瞪小眼。
看到随景过来,刺猬抖了一下,看了看近在咫尺的蛙精,终究是没有开口。
老朱抬头一看是他,又趴回去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抬起头:“随景,那口锅.....”
“喂!那是我的秘密!我只告诉了你一个人,你怎么能跟别人说!你不能这样!”刺猬突然吼道:“你不如杀了我!”
“呱呱。”蛙精‘啪’的一下,跳到了刺猬背伤:“呱呱。”
“咳咳,压死老子了。”刺猬差点被压扁:“蠢货,连句话都不会说,就会呱呱呱,讨厌死了!”
“呱呱。”它的辱骂换来蛙精疯狂的跳跃猛踩。
“啊啊啊啊!我不活了!”刺猬差点要吐血。
“讲道理,它自闭这么多年,能呱出来就不错了。”随景道:“有它在,你也别想着跑了,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犯了什么错,什么时候发誓悔过,什么时候你的日子会好过的多。”
“屁!老子才不会屈服!咳咳。”
老朱:“随景,那口锅.....”
“算了老朱。”随景打断他:“不用告诉我了,既然是它最大的秘密,那就帮它守着吧。”
“哼,算你识相,咳。”刺猬这才把愤怒的目光从他俩脸上移开,闭上眼睛,趴倒认踩。
老朱摇摇头:“第一次见这样的。”
“谁不是呢,唉。”
蛙精跳了十几下,刺猬屁都不放一个,它自觉无趣,也就停下了,自己跳下来,继续跟刺猬脸对脸。
“我明白了。”随景道:“你家肥肥好像特别喜欢听刺猬说话,一说话它就给反应。”
“是的没错。”老朱点点头:“刺猬的声音像是一个整天大嗓门骂惯了人的老爷们,也不知道肥肥是什么审美。”
“就是觉得有趣吧。”随景道:“它俩能玩到一处去,也算是好处,多了一个帮忙理信的人。”
“是啊,这里好像又热闹了不少。”老朱道:“今天里面只有三个客人,加上你和豌豆,只有五个,冷清清的。”
“以后会慢慢好起来的。”
他俩在这里聊天,刺猬一会瞪瞪这个,一会瞪瞪那个,奈何没人给眼神,最后它自讨没趣,也知道自己不服软,大概是永无自由之日,干脆就闭上眼睛,怀疑人生去了。
随景掰着手指头:“我那里有一条绳子,到时候绑在刺猬腿上,就不怕它跑了,回头给你。”
“好。”
刺猬睁了睁眼睛,用它最最温柔的声音小声道:“肥肥,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
“呱呱呱!”谁知道它都这么温柔了,蛙精还是很兴奋,跳它背上踩了两脚。
“你有本事别从老子背上下来!”刺猬道:“你就睡上面吧,扎不死你!老朱头,你家肥肥到底能不能听懂话!”
“能听懂啊。”老朱憋着笑:“一直都能听懂,就是不愿意说而已。”
“唉,能听懂就行。”刺猬道:“总有一天,我要收了它,当我的小弟,等我有朝一日成了大妖,它就是个给我端洗脚水的婢女,哈哈哈哈。”
刺猬哈的越狠,被踩的就越厉害。
随景都无语了:“它可能是这世上第一个笑死自己的妖精。”
老朱笑道:“它居然知道我家肥肥的性别,哈哈。”
“哇,厉害了。”随景赞叹道:“可惜是孽缘。”
“哈哈别这样,妖精也殊途呀。”老朱都被传染成哈哈精了:“话说,小白出去这么久,还没回来啊?”
“快了吧。”
随景话音刚落,小白就自己推门窜了进来:“大师,我回来了。”
“怎么样,都送到了吗?”
“嗯,都送到了。”
“好,那就休息吧,今天你辛苦了,晚上跟谁睡?跟我还是跟你师父?”随景道:“要不还是跟你师父吧。”
小白本来就不好选择,既然随景帮它选了,自然同意:“好。”
“那我们去睡了老朱。”随景道:“绳子明天给你,今晚让它受着吧。”
“嗯,好。”
刺猬火冒三丈,虽然还在被踩,但依然锲而不舍:“随景!你坏死了!”
这话毫无杀伤力,随景带着小白,离开了这里。
“我走的时候它就在吼,回来还是在吼。”小白道:“这里还有客人呢,就不怕被听见吗?”
“不怕,他们听不到。”随景道:“这么远呢,老朱也有分寸。”
“豌豆,小白回来了,开门。”随景伸手,敲了两下。
“进来吧。”门很快就开了:“我都要睡着了。”
随景把小白给她:“我可以进去拿东西吗?”
“可以啊,随便。”豌豆伸胳膊:“请。”
随景笑笑:“今天你辛苦了,明天想要什么,尽管说,哥给你买。”
“这可是你说的。”豌豆道:“不要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