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箹眉头微蹙,感觉不妙,抱上星河再次从那水门中钻过,可说来奇怪的是,刚才她和星河是从山壁甬道钻进的水门,看见囚室的景象,可当孟箹再次从囚室的水门钻出去时,看见的却还是那座囚室。
再钻一回,看到的依旧是同样的囚室。
“别钻了,再钻也是这里。”
一道儒雅之音在这乱糟糟的囚室中响起,孟箹顺着声音望去,就看见一名正蹲在地上为一病患扎针救治的俊雅男子,他身着白衣,衣带上绣着精致祥云纹,是圣医宫弟子的打扮。
孟箹看着那男子的脸,顿时有些恍惚,因为这人她是认识的。
圣医宫这一辈的大师兄水柏溪。
孟箹上辈子跟他打过几次交道,不算熟悉,却绝对认识。一个心怀天下,济世为本的好人。
他怎么会在这里。
刚才和孟箹说话的就是他。
水柏溪将最后一针施下之后,才缓缓站起身来,抬头看向了一脸惊愕的孟箹,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几眼,目光中透出一丝疑惑,大概是在想,孟箹的打扮看起来就是一个山野村妇,还带这个孩子,怎么会闯入这灵阵陷阱中来。
“在下姓水,乃是圣医宫宫主重烨尊者坐下大弟子,不知阁下是如何闯入这灵阵陷阱中来的?”
孟箹见他对自己拱手,一时无措,也赶忙学着他的样子拱手作礼,可脑中忽然想到上辈子跟水柏溪见面时他说的一句话:
‘姑娘作礼可不是这般的。’
那是两人第一次见面,孟箹以男子做派与他行礼,水柏溪提醒她时说的话。
正犹豫该怎么回礼时,水门被什么东西猛然一撞,撞进来一个人,一个衣衫不整到辣眼睛程度的人。
宗孑衣襟大敞,袒露胸膛,下身的裤子若非他提在手中,此刻早已掉落在地,只见他发髻松动凌乱,脸上还沾着诡异的胭脂,一副惊魂未定又怒不可遏的样子,不住喘息。
囚室中再一次静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衣衫不整的宗孑身上。
孟箹下意识捂住孟星河的眼睛,看着宗孑这副不体面的模样,嫌弃问道:
“你都干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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