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星河就在她面前,双眼紧闭,身子直挺挺的,像是全身肌肉都绷紧,头上脸上全是细密的冷汗珠子,小小的眉头紧蹙,像是正在经历什么特别可怕的事情,牙齿咬在嘴唇上,用力之大几乎咬出血印。
“星河,醒醒。”
孟箹不知道星河看见了什么,正在遭遇什么,她试图唤醒孩子。
然而没什么用,孟星河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孟箹没办法,从腰带里拿出一只布卷,从里面抽出两根银针,率先扎入孟星河的双耳两侧,阻隔了他的听觉,再取两根,扎在他的鼻翼两侧,阻断嗅觉。
听觉和嗅觉消失之后,孟星河整个人反而平静下来,像是大梦初醒般,在冷汗涔涔中睁开了那双在暗处越显幽暗的墨绿双眸,一开始是空洞,等看见孟箹之后才慢慢聚焦回来。
孟箹将他一只耳朵旁的针暂时拔开,对孟星河道:“我待会儿封住你的五感,你只需闭着眼睛随我走,别怕,娘不会放开你的。明白了吗?”
孟星河喘着气点点头,孟箹再度挥针,将他的五感尽数封住,这样孟星河就听不见,看不见,闻不见任何东西,小孩子意志力不强,很容易被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影响,孟箹只能用这种方法。
清醒过来的孟箹看见刚才阻拦在他们面前的木头门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依旧是蜿蜒的山洞甬道,孟箹一手牵着五感尽失的孟星河,一手捏着火诀,双目紧闭,凭感觉踱步向前。
大约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孟箹感觉到一丝微弱的风,睁开双眼看见一道水波潋滟的水门,掐灭火诀,孟箹试探着伸出一根手指在那水门上碰了一下,没有多余的感觉,手指就像是戳进了真正的水面般。
孟箹把手缩回,将孟星河抱起,迅速往水门中一钻,然后就……进去了。
宗孑推开山壁甬道里的那扇木门,来到一座有些熟悉的庭院,这是他的府邸,这个院子……是孟箹的院子。
院子里没有种什么花花草草,花圃里清一色种的都是药材,正因如此,一进门就是一股扑面而来的药味,宗孑跟孟箹说过多回,让她在园子里种些漂亮妍丽的花,哪怕中和一下,她就是不听。
正这么想着,就看见一身清雅的孟箹自药铺后向他走来,将手里的小铲子放在一旁,言笑晏晏的过来牵住宗孑的手,柔情一声:
“你来了。”
这样的孟箹,宗孑没见过,顿时沉溺在她绽放的笑颜中:“嗯,来了。”
孟箹笑的更加甜美,拉着宗孑的手往屋子里去,宗孑问:“你做什么?”
“我有好东西要给你看,快来。”孟箹回首一笑,六宫粉黛皆失色,直入宗孑心田,不知不觉间就随她进了房。
进房之后,孟箹绕到宗孑身后,从身后抱住了他,宗孑身子一僵,身体涌起一股熟悉的感觉,孟箹在他身后,但那双柔弱无骨的手却不怎么老实,一路向下,沿路点火,直到解开了宗孑的腰带和衣襟……
宗孑回身看她,顿时血脉喷涌,喉头干渴的仿佛快要窒息,眼前的孟箹身披透可见骨的轻薄红纱,内里未着寸缕,她的皮肤本就白皙,在红纱之下若隐若现,宗孑下意识的咽了几下喉头。
一条红纱凌空飘来,轻飘飘的挂在了宗孑的身上,孟箹牵着红纱那头,姿容妖妍的媚笑着将宗孑往寝房的软床拉去。
孟箹抱着星河钻入了那片水门之中,讶异眼前所看到的。
像是一座囚室,里面有很多人,或坐,或躺,或站……孟箹抱着孩子进来之后,囚室中的所有目光都投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