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您到底要怎样啊?”秦清担心地问。
张由松不理他,反正,在繁花似锦的南京城里,看着人来人往的夜幕中,喧闹的景象,别有风味,本来,古代都市都实行宵禁政策,明末居然没有,一来是天气炎热,百姓多到街上乘凉闲话,二来,社会繁华,一时也不便禁止。
南京的夜间,还有许多商铺开着,酒楼茶肆,人满为患,张由松打了个手势,就随意进了一家。
幸好张由松将衣服什么的都事先更换了,要不,这回闯进这么热闹的地方,早就惊天动地了。
张由松和秦清在一个座位上刚坐下,秦清还不敢坐,只能侧翼站着,抚摸着板凳。
“呀,两位客官,要点儿什么啊?”一个店小二精瘦机灵地提了个大茶壶滑步跑了过来,身手相当敏捷。
“这里都有什么啊?”
“这,客官,这是茶楼,还有点心,小菜,也有米酒烧酒,看大爷喜好!”小二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长得极为英俊,甚至,俊美得有些过分。
张由松叫他报酒菜内容,他绕口令般一直念了几十种,然后,不耐烦地说:“客官,您到底要什么?”
秦清勃然大怒,腾的一声往前走去,被张由松用手拉住了,他来街道上巡视,就是要观看民风如何,觉得比宫廷里看奏章和听大臣们讲事理更有价值。所以,笑容可掬:“茶两杯,米酒一壶,小菜随便来四个。要时再点!”
小二勉强地露出了笑脸儿走了。
不久,茶酒等都奉上,张由松慢慢享用,一面四面张望,倾听着人们的谈话。
来这里消费的百姓们,都不是最普通的市民,而是稍有层次的,因为这一家茶楼相对高档些,不是书生就是绅士,还有商人,官差模样,或者管家之类,多数都是朋友几个聚集,喝茶聊天。
秦清被张由松示意了半天才敢坐了,如果不是担心姿态特殊引人注目,他还是坚持对皇帝的毕恭毕敬态度,偏着身体坐了,他微微低头,将一双鹰目,不时地扫视着周围的顾客,掂量着潜在的威胁。
“达伟兄,你什么时候能够高中金榜,赶赴大内吃鹿鸣宴呢?”一个年轻圆脸儿书生打着扇子,抹着脸上的油汗,得意洋洋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