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直抖。
“妈,妈妈对不——”
“嘘,别道歉,您知道,没用的。”
君宛渃抖的厉害,眼泪控制不住的砸下来。
“我,我知道,道歉是没用的,我知道,我知道——”
楚君顾将她放到轮椅上,伸手捋了捋她的长发,含笑望着她。
“妈妈,有一个困惑了我很久的问题,我想问问您。”
“你,你问——”
“让薛奶奶,那般折辱我的,是您吗?”
她的这个问题,让楚家父子俩,都缓缓的闭上眼睛。
她余光斜了二人一眼,唇角微斜。
啊,都知道啊。
君宛渃苍白的唇角,都被她给咬出了血。
好一会儿。
她点点头。
“是我——”
“那么妈妈,您现在,想跟我说什么呢?”
“呜——”
君宛渃哽咽出声。
“是我做的,一切都是我做的,不关你父亲的事,是我让人扣下了你传给你爸爸的那些证据,是我让人伪造了你叛国的罪证,是我让人毁了你的脸,是我让——”
女人泣不成声,哭的惨烈。
楚君顾却低笑一声,轻轻叹息。
“妈妈啊,您有多小看您的丈夫呢?又有多小看爷爷呢?”
“什,什么?”
君宛渃泪眼迷蒙的朝着她看去。
“你,想说什么?”
“妈妈。”
她伸手,有一下没一下的,以手为梳子,捋着她的长发,轻笑着开口:
“你做的,他都知道,他不说,不解释,让全天下人都误会我,因为他选择了您,没有选择我。”
“不,不是的——”
“不是吗?”
她歪了歪头,笑意晏晏。
“没让我上楚氏的族谱,是因为楚家是一个诅咒的深潭,他不想我,走上他们的老路。”
“而没让我上楚家的户口本,是因为他想宽您的心,爸爸他觉得,户口本可以随时上,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但你与他,却是一辈子的事。”
“他为了能取得您的原谅,可以伤子,毕竟他的子以后的路还很长,他的妻却因他的过失,导致终身瘫痪,恨他,恨楚家,毁他,毁楚家。”
“两权相害取其轻,他认为,伤害他的子,没有伤害他的妻严重。”
“所以他明知一切事情的前因后果,却还压了下来,朝着您期盼的方向发展,这样您的心结就会慢慢消散,或许有一天,就可以一家团聚了。”
“所以妈妈,他知道的,爷爷也知道的,唯您不知,唯我不知而已。”
君宛渃的双眼慢慢睁大,双唇颤动。
“他,他们——”
“不相信?”
楚君顾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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