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在梦端,有我的身影,徐徐缓缓,向你迈近走来吗?
你是否欢喜不已,亦如我此刻倾城换笑颜般的欢喜?
水燕倾似有感应一般,细薄凉凉的红唇边有一抹笑意酿酿而起,似那墙角边有不具名花朵悄然而放,一眼,便是醉心的永恒记挂!
即墨泽眼中的宠溺已然柔和成了一线灿烂的阳光。
他轻轻替水燕倾捻了捻大衣,缓叹出一句:“我既盼着你如我那般浓烈地倾心着我,又怕有一天你光芒万丈地舍我而去,我该,拿你怎么办?”
所谓的冠盖满京华,却为斯人独憔悴。
恰逢此时如绸似锦的日光随着门的被风吹开泼墨般洒了进来,照在了水燕倾的侧颜之上,她有些像小猫一般的往暗处钻了钻。
即墨泽忍不住要笑,那唇边的一抹浅描笑纹,在阳光的斜射下,是那么静美耀眼。
他伸出了如玉的手,挡于她的额间发鬓处,替她抹去那辣辣的日光,缄默着保持着这样的拈花执杯的姿态,一直一直替她遮挡着那艳如许的日光。
只见,那紫色陀曼的帐幕之中,即墨泽侧坐浅笑用手轻遮于她脸,久久不动,累了,便换一只手,亦不觉得枯燥乏味。
是时,可见明暗交替的一瞬,她的薄唇旁,一抹满足的浅浅笑意。
这一幕,似有树脂滴蜡从那淡紫色的账幕顶上唯美缓缓滴落而下,将二人浅笑淡画的身影包裹在其中,渐渐慢慢凝固成透明色,时间,浅唱低吟中,变成了棕色的透明琥珀。
屋外,有黄莺喜鹊身轻飞掠而过淡白粉嫩的梨花枝头,随着展翅的惊天一飞,叽叽喳喳之于,碎碎纷纷扬下了无边的浅白色花瓣雨,随风,摇摇曳曳中,飘过了那红色的窗棂,洋洋洒洒地,落满了满屋满地。
逆着那热切艳丽的日光,漫天飞舞的是那精灵一般的白色梨花瓣,薄而透细地折射着那日光耀眼得灿烂,尽数落于他墨玉般的瞳孔前,繁华漫天!
那一瞬,他喃喃自语:“燕倾,我愿你,永世如此刻般安宁,不问世间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