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逸潇剑眉一挑,“啪——”的一声将那钱袋子拍在了柜台之上,震得那老鸨立马闭了嘴,讪讪地站在了一旁,畏缩不已。
“这些钱,够不够买这张卖身契?”
上官逸潇摆明了要强买强卖,那老鸨也识相,连忙像小鸡啄米般点头堆着一脸的厚厚脂粉讪笑着说道:“客观说笑了!够够够!”
上官逸潇淡淡一笑,撤身便踏出了莺歌坊,浣衣女亦小心翼翼尾随其后,只见那张卖身契,被撕碎,在风中散成了零散的碎片。
而他的身后,那个柜台突然摇摇欲坠,开始咯吱作响,“轰——”的一声,在一片沉默之中震碎成了齑粉!
犹见那老鸨双目一瞪,老腰一扭,便直直地倒了下去。
夕阳之下,上官逸潇的飘逸身影被拉到了湖边的杨柳之上,随风而动,他目视着远方长安的方向,似心不在焉地问道:“你,叫什么?”
“奴家姓黄名芍药,小名,芍药。”
女子的目光青涩低垂,长长的睫毛之下,有说不清的情愫在漫天靛紫青红的红霞之中,流转。
与此同时,即墨泽已在紫陀曼色帐幕之中醒来,迷蒙抬眼之间,侧身看到了正在床沿边疲惫沉沉睡去的水燕倾。
她的熟睡的侧颜是安静而谧美的。
她的长发铺泻而下,散落于她单薄的肩头,如墨色的长瀑从九天之上倾泻而下,穿指的是无限的丝柔顺滑。
即墨泽轻微转身,将一旁的白色狐裘外披风轻轻落于了她的肩头。
她的睫毛微微细动,缓缓辗转之间,呢喃而出三个字——“即墨泽……”
瞬时间,即墨泽似被雷电从万里的高空劈中,惊愕与惊喜如潮水一般齐齐袭身而来,冷热交织于他的心间,令他怦然。
他的眼角有笑纹缓缓舒展而开,似冰天雪地里初放的昙花,极致极美地绽放,盛溢京都的华满艳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