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提醒你,最好不要往朝堂之事插手。还有,你皱眉的样子太丑。本来就丑。”上官逸潇拿起玉盏壶斟酒而饮,带着三分笑意,认真而又戏谑地说道。
“我才不想管朝堂之事。天天让我吃饱睡暖我就阿弥陀佛了。”水燕倾瞥了上官逸潇一眼,他的如玉双颊已经染上了微微的酒红之色,衬着皎洁的月光和他一身的艳红,倒是比平时有风流韵味了许多。
“只怕有些事,不是你不想管,就可以的。”上官逸潇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水燕倾,缓缓道到:“我今日前来,你就不好奇是为了什么事?”
“难道不是来恭喜我高升总都督来的?”水燕倾啃完了一整个大梨子后,随手一扔便扔在了假山的流水之中,“扑通——”溅起了一大朵的水花。
有几滴溅在了上官逸潇的衣角之上,他颇为嫌弃地闪躲开,弹了又弹,深深无奈地看着眼前这个粗鲁与智慧并存的女子,叹了口气说道:“大齐的女子,没几个像你这般不懂规矩的。”
“大齐的男子,也没几个像你这般不懂怜香惜玉的。”水燕倾又伸手掏了个更大的梨子,擦了擦,“啊呜——”一口便咬了下去,朝上官逸潇翻了个白眼,幽幽地混着梨子汁液口齿不清地说道:“你找我来,除了那件令牌的事,还能有其他什么事。”
“你有时候,聪明的很。有时候,偏偏又愚钝得很。”上官逸潇脸上泛着些许潮红色的酒意,有些微醉地晃荡着绿玉樽杯,那酒中流动穿过的,正好是水燕倾的眸眼,清澈,而透亮。
再轻微一晃,便不见了踪影,她的眼眸,便成了一杯洒满月色的春色,明闪闪地晃着上官逸潇的眼。
难道,就不能想你了,特地从千里之外赶来看看你吗?
果然,是有些醉了呢。
水燕倾被那一声惆怅无比的“愚钝得很”给勾住了思绪,突然对手中的梨子不知怎的便下不去了口,她怔怔地看着风华绝代的上官逸潇,思忖着他这句话里的深刻含义。
却不料,已经有些微醉了的上官逸潇没有给她思考的机会,他轻侧转身,右手撑于了身后,轻挑地便用纤长而骨感的玉指挑起了水燕倾的下颚,酒意迷蒙地说道:“当官多累,不如随我浪迹江湖,自由自在,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