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酒食?看来城王对今日击鼓不甚满意啊,不知城王可有好琴否?”
南城王:“来人取我古琴来!看这甘阳“乞儿”如何骗我酒喝!”
“独自抚琴甚无人舞剑无味,在座恐皆是许永年之流,这酒不喝也罢,也罢!这琴不弹,不弹!”鲁季甫摆手辞道,昂首挺立。神情甚自满。
潘曜丝毫不感兴趣,只是一边与邵诩交谈一边饮酒。邵诩则心中激扬起来,又听到这番话,正跃跃欲试,又恐失礼于人前,只得端坐于席间。
“小诩,你平日里不是最善舞剑,今日为何不上去试试,杀杀这厮威风。”
邵诩被这一语点破,心中也有了此意,只是不好开口,便小声回道:“这恐不好吧,今日来此只是为不驳了城王的面子而已,这...”
潘曜听罢便当席大声笑道:“善舞剑者在此!”
邵诩当下一惊,这潘曜竟如此宣扬,自己怕是要“遭殃”了。
南城王与鲁季甫皆把目光转向潘曜处,潘曜陡然而起,对着南城王作揖说道:“城王,我身旁这人舞剑之姿独步天下罕有其匹,不知城王想见识一番否?”
“哈哈哈,这不是潘子衡吗。我本以为在场就鲁季甫一个“张狂”之人,不想还有更为狂的人在!但舞无妨!”南城王目光随即转向邵诩一侧,对着他说道:“你是何人啊!本王看你有些面生,舞剑前可报先姓名否。”
邵诩缓缓而起,作揖答道:“在下邵诩,平日里是好玩弄几下剑,并不十分精通,子衡兄刚说得有些过了,望王爷见谅。”
南城王眉头稍皱,随即便复原状,缓了气说道:“原是邵祜之子啊,本王想起来了,昨日是书了一帖与你父,你且舞剑,本王倒要看看潘子衡是不是言过其实!”
邵诩见推推不掉,便上前拔起那柄长剑,躬身向南城王作揖道:“城王,那在下献丑了。”
不一会席间一片喝彩之声,邵诩步履之间好似剑影闪闪,身形时而展,时而收,展时如鸿雁轻掠水面而惊起,收时如锦鲤潜游而灵动。
南城王拍掌而起,对着鲁季甫喊道:“季甫,还不抚琴更待何时!”话音还为落,琴音却已响起。
“盼兮若流风,顾之如轻云;千山万壑过,飘渺孤鸿影。吾在高山侧,卿在流水间;一辞旧离愁,百岁得遇君。”
鲁季甫抚琴高歌道,悠扬且绵长的琴声慢慢回旋在席间,众人皆醉于琴声之中。这时邵诩手中长剑猛然一转,身子也随之转动而起,只见他身子半腾于空,看似好像要摔倒之际,脚步只在地上微微一点便再次腾于空中。这时琴声也随着其步伐缓缓急促起来,一拨一抚,琴声则变得忽高忽低,高响好似凤鸣于两耳之侧,低鸣时则如鹰击于长空之外。琴声渐渐急促,初听如盛夏间的骤雨倾盆击打于荷花池中,细细品来则好似雨点敲打荷叶之声,饶是清脆悦耳。邵诩变步为趋,长剑在手里已然化作一阵阵“幻影”耳边响起一声声“乱剑斩风”的猛烈声响,人、琴、剑已然成一体,耳中所闻俨然无别,眼里所见只是分与离之别也。
稍过了一会,琴声渐弱,风声与步响也渐歇,这两人、一琴、一剑,在片刻之间已带众人领略了“春、夏、秋、冬”四季之间的变幻,南城王亦观赏得出神,只见琴声一听,四下已无了任何声响。“好!好!好!这琴声悠扬高亢,剑姿精妙绝伦,两者“亲密”无间,遥为呼应,秒哉,秒哉!”
“城王,今日这酒我不要了!”鲁季甫站起身来说道。
南城王不明其意,细想了一会,乃当场笑道:“你这甘阳“乞儿”莫不是有什么高见啊!
邵诩听闻二人言论,心中有了些忐忑不安之意,是不是自己此举有什么不妥,恐给人抓了把柄,莫不是…”
正在此刻间,鲁季甫一个转身朝邵诩走来,还未等他作反应之时,鲁季甫已在他跟前,邵诩心下慌张了起来,正想躬身作揖之时,鲁季甫的双手已然紧紧握住自己那欲作揖的双手。
“今日有幸与邵兄弟结识,对我鲁季甫而言实乃一件幸事,知己千杯少,虽今日才见,但觉相识良久,不知阁下近日可否赏脸到甘阳一聚。”这一言说罢,邵诩先是一惊,这人突然上前且行为如此的热情让他一时竟不知所措,只得待其松了手去,而缓缓躬身作揖道:“谢鲁先生盛情相邀,在下明日便得去边关赴任,来日定赴甘阳到先生府上拜见,向先生讨教一番。
“今日这兴致也足了,我倒是酒瘾起了,鲁季甫、段夷穆,来对饮几壶!”南城王已起身去拿起酒,那些下人们个个神色慌张,欲动身去帮着拿,观了观这王爷的脸色后,便也站在原地不动了。
邵诩心下已是十分不解,今日见这南城王似乎一点“寻仇”的意思都没有,也未难为自己,为人也...很..豪爽,就是...有些不像一个王爷。
“我言酒里乾坤倒,王侯提壶来相迎。”一人边大声念道,边摇摇晃晃的从席间走来,看着已然是酩酊大醉。
邵诩望向那声音传来之处,身型修长,青色的纶巾束在乌亮的头发上,仔细端详这醉熏之人的面庞,只见冠玉似的一张脸泛起一阵“红晕”,此人...生得、好生俊雅。
“段夷穆,你躲在哪个角落里偷着饮酒,也不叫上本王!”南城王边走边饮手中酒,边说道。
“鲁季甫,本王今日赏你酒喝,不过这饮酒可以、诗赋可作,闲话却莫要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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