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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的第三次化疗后顾容昊又吐了。
护士扶着他重新坐回轮椅上,再由专人推着向vip病房去时,他就晕眩地吐过几回了。
何助理在病房里整理文件,见到推拉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回身,就见顾容昊面色苍白地从外面进来。
何助理刚想开口说话,顾容昊适时扬手示意他等会儿,等护士重新扶他坐靠在病床上以后,何助理才道:“颜总刚才来过了,因为还有别的事情,所以没待多久已经离开。”
“公司现在怎么样?”顾容昊仰靠在床头,这种眩晕的感觉越来越严重,以至于他的视线都变得模糊,几乎快看不清楚眼前的东西了。
“公司那边还有颜总撑着,另外,申城的陆总最近好像也听说了些什么,应该是晓得您已经住院的事了。”
顾容昊撑住一口气,坐正身子道:“待会你就去帮我办出院手续,我不能就这样在医院里待着,这个消息对‘焦阳’不好。”
何助理走后再来的人就是kitty。
kitty是独自一个人来的,一来就说没在机场截到简竹,本来她还抢了小兔子的,可是被半路杀出来的阮十方给拦下了,最终简竹字都没签,就带着小兔子跟那男人一起离开了。
顾容昊正是最不舒服的时候,这时候听kitty一本正经地说话,好像整个神经都痛了。
连续的化疗让他发顶的发丝越来越少,若不是还想要在媒体面前撑住最后一丝气力,恐怕就连剩下的这一点都得剃了。
他一听见阮十方的名字便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可是再怎么好,他还是强撑,嘱咐kitty说让她即刻准备飞申城,一定要简竹把文件都签了。
嘱咐完了还是忍不住问道:“他们……很要好?”
kitty如实禀报,将这一年多以来简竹在边城的一切都报备给他听,说简竹刚到巴黎的时候也挺无助的,但是因为时常有阮十方的照顾,所以到也不算太过困苦,就是简竹犟得,到现在仍然不肯动用他给她的一分一毫,所有一切都要是她自己赚的。
顾容昊听了便是点头,说:“她那人从来就是这样,我记得她十七岁那年刚来我们家的时候,简家断了她一切的经济支柱,可她也从来没有向我告过饶。”
kitty看顾容昊说话的时候后者眼睛都红了,可他也只是点头,不住地点头,说:“这样就好,只要这样就好,她再犟个几年,独自带着一个孩子到也不会太难过日子,我最怕的,是当我不在世上以后,她得独自拉扯着我的两个孩子,那她还怎么嫁人啊?我的小野猫那么漂亮,总有一天是要嫁人的,可是谁又容忍得了她为同一个男人生过两个孩子啊?”
kitty默不作声听着顾容昊絮絮叨叨地说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