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煦回神，这次是气得七窍生烟，一推院门冲进来：“你这个贱人，你玷污了念远的清白，你一定是趁他身体虚弱，趁人之危，我杀了你！”

柳言言扭头便见宁煦抓着她放在院门口的一把铲子向她砸来。

她只来得及抬手挡脸，听到旁边一声怒斥：“高赫！”

高赫醒神，连忙拦住宁煦。

预想中的铲子没砸下来，柳言言举着挡脸的鸭鸭死命挣动了一下，嘎了一声，随着一声惨叫铲子哐地掉落在地上。

紧接着宁煦的哭声惊天动地。

柳言言放下手，只见高赫拦腰抱着宁煦，而宁煦的手背有一道醒目的红痕。

这俩人的旁边，两三步的地方，站着湛晞，而高显扶着宣念远。

宣念远呼吸急促，握拳掩唇，咳嗽了两声，一手捂紧胸口，喘息声大得像在拉风箱，湛晞淡定地握着喷雾剂塞到他嘴边。

他撑着高显，好一会才勉强平静下来，嘴唇微微发紫，脸白得都似有些泛灰了。

宁煦明显被吓到了，眼眶里含着泪，望着宣念远：“念，念远……”

宣念远却不看她，只是垂眸推开了高显。

湛晞扫了一眼柳言言，皱眉冷道：“不是让你送她走吗？”

高赫讪讪：“她说来这看看，买只鸭……”

湛晞不耐，不想听这些解释：“她不走，该怎么送客还要教你？”

高赫连忙垂头，对宁煦道了声抱歉，把人扛麻袋般扛了起来。

宁煦吃惊大叫一声：“你放我下来，念远！”

然而高赫没片刻扛着她跑远了。

宁煦尖叫声余音袅袅。

柳言言捉着鸭子，对上那边三人各异的目光，不自在地垂眸，摸了摸耳朵。

湛晞心里忍笑，高显绷着嘴角，只有宣念远柔情似水，带着懒散笑意，好像刚才发病的人不是他，他就是那晚风流艳鬼。

“我什么时候和你……”

“你吃鸭吗？补。”柳言言举起手里的鸭。

鸭鸭扑着翅膀，梗着长长的脖子，发出难以置信的一声。

“嘎？”

宣念远轻浅一笑：“补肾？”

柳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