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赫手里还拎了只鸭。

柳言言忍不住皱眉，语气却还是挺缓和的：“有事吗？这鸭是我家的吧？”

鸭鸭嘎嘎叫，死命扑腾，好像认识柳言言一样张着翅膀要扑过来。

宁煦仰着下巴，用居高临下的眼神，从头到脚扫她一眼。

柳言言和昨晚装扮截然不同，她今天穿了一件藏蓝毛呢大衣，里面是针织长裙，和昨晚土黄夹克运动裤还蹬一双雨靴的乡土打扮截然不同。

宁煦心里不屑的嘁了一声，再怎么打扮还不是只土鸡。

她语气傲慢：“是你家的，我买了，多少钱？”

“不卖。”她走过去，伸手。

高赫把鸭递过来。

宁煦瞪了高赫一眼：“我就要买，你说，到底多少钱，多少我都出得起。”

柳言言不耐，但说话还是慢条斯理的，没和她置气：“你真要买的话，两百一斤，两千一只。”

宁煦瞪大眼：“你讹我呢，不过是只死鸭子，你要两百一斤？它能有十斤，你还要两千？”

柳言言笑道：“对啊，它吃得比我都好，顿顿有人参。”

宁煦：“？？？”

她一脸难以置信，觉得这女人简直不可思议，为了讹钱什么瞎话都说得出来。

柳言言才不管她怎么想，再次要把自己精心喂养的鸭鸭救回来。

宁煦却一把扣住高赫的手。

“我问你，念远说的是不是真的？”

柳言言当真有些不耐烦了：“什么是不是真的？”

“就是你轻薄他？”

柳言言本想否认，可一对上这姑娘横眉竖目没好气的模样，她又笑了。

“是啊。”

宁煦气得鼻孔喷火，万没想到居然是真的，她脱口而出：“你怎么轻薄他的？”

居然问她怎么轻薄宣念远的，柳言言莫名好笑，有意气她，还真想了想，过了会，慢悠悠的，还带着一丝回味，羞赧道：“是这样的，那是一个月明星稀的晚上，他突然跑到了我家门口，我扭头看到他，惊为天人，我问他是人吗，他告诉我，他是鬼，艳鬼。我听到这个回答，一点也没害怕，就害羞地走过去，抓住了他的手，问他，先生，你寂寞吗？”

“你知道吗，我为什么不怕他，因为和这样一个艳鬼春风一度，实在是我赚了。你也知道，他长得那么好看，我却长得如此一般。他比我想象得好推倒多了，病美人也别有一番滋味，手虽然冰冷，唇却是温热柔软的。哦，就是体力不太行，到底是病得不轻……”

宁煦一脸天崩地裂。

柳言言趁机从一脸懵逼的高赫手里救回了已经垂头丧气的鸭鸭，转身进屋。

鸭鸭得了救，欢脱地嘎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