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品鸥说给你听的?”宫礼新自言自语,“竟然是未雨。”
“什么意思?”徐暖暖听到他没头没脑的话,疑惑地问他。
宫礼新说,“坊间传言,席品鸥在娶施颖初之前,身边带着个年轻的女孩,那个女孩应该就是未雨。未雨和谢舫是同一个地方的人,席品鸥当时在那个地方修铁路,大概是他把未雨带来了b市。在未雨嫁给谢舫之前,席品鸥应该对未雨是不错的,送她去读书、为她安排工作,直到后来……”
真是一个俗套到让人厌恶的故事。
“席品鸥在现实和梦想之间,选择了富贵梦?”徐暖暖替他补全,“所以未雨离开他了,这就是席品鸥说的他把未雨弄丢了。”
“你想象力很丰富。”宫礼新听了她的推测,有了瞠目结舌的表情。
“未雨应该是爱过席品鸥的吧,可是席品鸥在施颖初的热烈追求、施家财富的诱惑下,他动摇了,未雨可能是不想让他为难,也可能是太失望了,就果断离开他了。”徐暖暖喃喃低语,“现在她为什么又同样要果断的离开谢舫呢?她不是一直都爱谢舫的吗?”
宫礼新把车停好,他下车去路边的商店,买了创可贴。
他回来,钻进了后排车座。
把整盒的创可贴递给徐暖暖,徐暖暖坐着,正低头发愣。宫礼新又把盒子往前推了推,徐暖暖被吓到了一样,她慌乱地抬头,“从始至终,谢舫不相信未雨是爱他的,对吗?”
她的眼神,脆弱得不堪一击。
“暖暖,这是别人的事情。”宫礼新把她的脚放在自己腿上,揭开创可贴贴在她后脚跟,“那一只脚磨破了吗?”
“你和谢舫是朋友,你听谢舫提起过吗?”徐暖暖抓住宫礼新的手臂,很用力,“谢舫相信,未雨嫁给他,不是把他当备胎,是真的想嫁给他的?”
“我不清楚。”宫礼新冷静,他又重复了一遍,“这是别人的事情。”
“谢舫,不相信未雨是爱他的?”徐暖暖执着,又问了一遍。
她是在问宫礼新关于谢舫的态度,又像是在问宫礼新他自己。
因为她没有勇气问出口:你相信,我嫁给你是因为爱你的吗?
她希望宫礼新能果断的回答,“肯定是因为爱啊,要不怎么会偏偏嫁给谢舫了呢。”她希望他能肯定,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会拿婚姻当玩笑,他能相信她嫁给他的诚意。
“暖暖……”宫礼新对她的执拗无语又无奈。
徐暖暖盯着他的眼睛,那里只有墨色的深渊,蹙起眉头已经有不耐烦。
她认输了。
松开他的手臂,徐暖暖盖住自己的眼睛,咧着嘴角自嘲地笑,“看我,傻了吧唧的,你从来不在背后议论别人的事情,我偏要找你八卦,不是自找没趣吗?挺晚了,我们回家吧。”
“你今晚怎么了?”宫礼新看着她,“你今晚是不是见到其他什么人了?”
“没有啊,就是听了谢舫和未雨的故事,有点伤感。”徐暖暖把手拿下来,她又是那副没心没肺笑嘻嘻的模样,“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找到了点共鸣。”
席品鸥说徐暖暖和未雨相似,不是因为外貌而是经历。徐暖暖想,席品鸥同时认识她和未雨,这话还是可以做得真的,她们的结局会不会是一样的呢?
现在是未雨,下一个可怜的可悲的悲伤的女人,就是她了。
徐暖暖想,朱媛媛的诅咒应该是可以应验的,她可能真的要孤独终老了,她永远不会得到宫礼新的爱了。
她太累了太累了,像一个追着风在跑的傻子。
“席品鸥不是一个轻易得到满足的人,施家现在给的一切,并不能管束得住他。”宫礼新不知为何要提醒,“那时,施颖初就是当初的未雨。”
“他怎么样,和我有什么关系?”徐暖暖懒洋洋地躺倒,她把宫礼新的外套盖在头上,“你开车吧,我想睡会儿了。”
一切的无心之举,都是在脑海中曾闪现过的念头。
宫礼新是个目的性很强的人,尤其是这两年。关于席品鸥的评价他刚说出口时,连自己都诧异,为什么要和徐暖暖讨论她的上司。
仔细追究,这又不是完全的凭空想象。徐暖暖今晚的异常,频繁提起未雨,低落的情绪,应该是受了席品鸥的影响吧。
莫名的,宫礼新把席品鸥当成了假想敌,一个竞争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