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察觉到自己失误频频,大错特错,不禁又急又愧,忽觉自己复仇无望,不由悲从中来。
苏缚早就察觉到她的心思,慨叹了一声,拉住她的手,低声道:“五妹不必羞惭。此刻四下无人,我与你说几句实心话:
“你与我不同,我爹与我娘只得我一个女儿,向来把我当作男儿养的,什么地方没去过,什么人没见过。而二叔与二叔母待你如珠似玉,但望你能在家里平安喜乐一辈子的,不舍得你吃苦受罪。你见识不多,一时想不周全,又有何奇怪。
“日后你不必妄自菲薄,若有什么疑问,尽管来问我便是。这些事说来复杂,实则见得多自然就通透了。
“只一点,倘若一时没有为你解惑,也望你信我、遵我。我们姐妹齐心,必能达成所愿。记住,你不会永远是如故,但你永远是傅三顾。”
如故垂泪半晌,方压抑着泣声,苦笑道:“三姐,你可知从前我很不喜欢你?”
傅三苏一人才华横溢、风华绝代,衬得傅府其他姐妹都黯淡无光,无论去到何处,人们提起傅府千金,只想起傅三苏一人。尤其遇着郎君们,他们第一眼也总是寻着傅三苏而去,这怎不叫人嫉妒?
苏缚只是一笑:“我只知道你们虽与我不太亲近,但对外也多是护着我的。”又执起她的手用力握了一握,温言道,“况且,便是那时你对我有些女儿家的怨言,到今时今日又何足挂齿呢?”
如故不由自嘲地嗤了一嗤:是啊,家破人亡、生死相隔、千里逃亡、沦落风尘,与这些相比,女儿家闺中的伤春悲秋之情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目中浮泪,释然一笑:“三姐说得对,是我没看透。”偏还沉浸在自己的一隅而不自知,实在可笑可怜。
她突地跪下,大礼相拜。
苏缚忙要扶她起来,她却坚持磕了个头,郑重道:“从今往后,如故必信你、遵你,再不会自以为是。”
至此,她终于放下心中最后一点芥蒂,完完全全抛掉了傅三顾的影子。
此刻的如故宛如新生。
苏缚不欲她耽于伤心,将她扶起后,转而问起林大郎的动静。
如故道:“方才门房那边传话过来,说是已经回了。”
苏缚点头:“那我们便带上点心,去向他们赔个礼罢。今日若不赔了礼,大嫂恐会以为我们心中怠慢她哩。”
主仆二人遂提了篮子,往一方院而去。
这一去,谁知却惹出事来。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还没想好,她们到底会惹出什么事来。。。。
你们希望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