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门关上的声音响起，秦筠揉了揉眼睛，她肋骨还疼着呢，要起来找点精油抹抹。

精油被顾桓宁拿到哪里去了？翻了半天没翻到，秦筠气得搬出桌底下那个纸箱子，准备抱到楼道口垃圾箱扔掉。

门又被推开，顾桓宁拿着棉签和热毛巾，见到她吃力地抱着纸箱子，眼眶都被逼出泪来，上前一把夺过她手中的东西扔在地上，强行抱住挣扎的人，重新放回床上，大手不容抗拒地掀开她薄薄的背心。

“顾桓宁！”

被她掐住手臂上的肉，顾桓宁眉也不皱，把热毛巾覆盖在她的肋骨处，声线低哑：“乖，别闹，我给你抹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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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桓宁走时，秦筠快睡着了，躺在被窝里“哼哼唧唧”。

顾桓宁一直在说，好像要把这些年的事都说给她听。

“你十七岁那年我就喜欢你，但是你太小了，我没法对你下手。那次在酒店恐吓你之后，之所以没告诉你我是伦斯，是我的私心，我担心你发现我对你心怀不轨，破坏在你心里的好印象。”

“不要总想着聂采儿，你知道我不喜欢她，你就是跟我置气。”

秦筠感受着顾桓宁趴在自己身上，揉了揉她的额头：“你……是不是喜欢这段时间的我？”

秦筠迷迷糊糊睁眼，她听进去了，可不打算现在就原谅他。

孩子的事需要一段时间缓解。

可是不介意告诉他，她对他还是有感觉的。

“嗯。”喜欢。

喜欢你对我好。

“你要对我好。”她迷迷糊糊抓住他的手，含糊说，“否则我就不和你在一起了。”

顾桓宁垂头，用力抱了抱她：“我知道。宝贝，好好睡，我回去了。”

秦筠睡眼朦胧睁开眼睛，望着他打开文件袋，从里面拿出一叠纸：“这是五年前人体模特的正式合同，你先睡，明早上再起来看。”

秦筠眨眨困倦的眼睛，把头钻进被窝里，安心睡觉。

顾桓宁看了几眼，轻轻走出房间，关上房门，走到小区楼下。

从口袋里掏出一整盒烟，都扔进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