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卧这张床,以后也不能让别人睡了。”他在她耳边道。
唐箐猛然被他抱起来,还被裹在被子里,顿时觉得浑身都不对劲:“你干什么?”
“那张床弄脏了,我们去主卧睡吧。”叶鸣赤脚踩在地上,精神极好,心里柔情蜜意欢欣鼓舞。
唐箐还是头一次躺在主卧的大床上,身边躺着个像是八爪章鱼般搂着她的叶鸣。她脑子昏昏沉沉,闭眼之前忽然想起一件事:“去把隔壁房间的床单换了。”
叶鸣搂着她,显然哪里都不想去:“明天再弄吧,明天我不去上班了,就在家里陪着你……”
唐箐没再催促他,闭上眼睛睡着了。
她睡得没心没肺,丝毫不知叶鸣心里那番情窦初开的千回百转。
叶鸣一直到天将破晓才睡着,这一觉就睡到了中午十二点。
途中唐箐醒来了一次,从枕头底下摸到了他的手表,见时间还早就继续睡了。
等到她再次醒来,是被颠簸醒的。
一朝开荤,再憋回去吃素是不可能了。
唐箐起初不想纵容他,但是身体贴得更近,叶鸣似乎也更加放得开。
唐箐可以拒绝他,他也有的是法子对付。他吃准了唐箐面皮薄又吃软不吃硬,一旦她拒绝,他便翻来覆去的在她耳边问她:“我说了那么多句我爱你,可是你一句话都不曾说……你是不是后悔了?还是那晚见我可怜……”
唐箐被他拿那双漂亮深邃的眼睛一勾,又是垂涎美色又是心疼他,于是乖乖躺平任人再给。
整整三天,叶鸣都没出门,连饭都没做两顿,净吃外卖了。
第四天早上,是唐箐先起床的。
屋子里飘着一股檀香味,反应过来的唐箐顿时红了脸。
她前后两辈子,头一次真正感受到所谓肾虚是什么感觉。
眼前发昏,感觉走路都腿软没力气。
她深吸一口气,轻手轻脚的从床上爬起来,赤着脚进了侧卧,然后将门反锁上,拿椅子压好,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平躺在床上。
叶鸣醒来的时候撑了个懒腰,面色红润,精力满满。
他下意识的往旁边摸过去,想蹭上几下,结果被褥是空的,只带着身体的余温。
他抓了抓头发,撑着床起身,被子落到胸腹以下,露出漂亮的肌肉线条。
“唐箐。”他喊了一声,无人应答。
叶鸣起身,从床尾把睡袍捡起来穿上。
他在屋内喊了几声,始终无人应答,终于踩了拖鞋走出房门。
在整个屋子里转了一圈,始终没找着人,叶鸣皱着眉头。
唐箐总不可能这时候出门了吧?她还有这个力气?
他再次走回二楼,开侧卧门的时候发现门被锁了。
叶鸣眉头一挑,敲了敲门。
屋内自然是没有人应答他的。
叶鸣勾了勾唇角,心情很好的从主卧衣帽间的小柜子里翻出备用钥匙。
唐箐是憋气憋醒的。
叶鸣顶着一脸恶作剧的笑容,捏着她的鼻子,将人给弄醒了。
“你干什么?”她拍掉他的爪子,裹着被子转过身去,声音带着未醒的沙哑与娇痴。
“是我要问你干什么才对。”叶鸣将她从厚厚的被子里挖出来,在她鼻头点了一下:“我一觉睡醒来,床上空荡荡的只有我一个人,就跟我做了场漫长的春梦似的。”
“你脸皮怎么越来越厚了。”唐箐伸手出来,扯了扯他的脸。
叶鸣对她十分纵容,被她拉脸也不过是将她的手扒拉下来,放在唇边吻了一下,低声抱怨:“下了床就不认人,真是一点儿良心都没有。”
唐箐冲他皱了皱鼻子,两条手臂从被褥里伸出来,感受到冰凉的空气,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叶鸣从沙发上给她扒拉了一件厚厚的宽松卫衣,唐箐将衣服穿上,总算从被子里探出了上半身,腰后枕着个枕头,靠在床头。
她一抬眼,就见叶鸣目光炯炯的看着她,神色温柔得不可思议,眼中的热烈与诚恳,像是盛开的烈焰玫瑰。
少年人的爱恋,总是这般直白又火热,藏都藏不住。
她摸了摸他的脸,心头却忍不住想,这样的热烈与爱慕,以后也会属于她吗?会永远属于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