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晴惊了一下,怎么说,被沈严哄的感觉特别奇怪,就像是一条平时凶神恶煞的狼突然蹭到了你的怀里,舔了舔你的脸。
你必须是开始担惊受怕,因为你会在想,它是不是打算养肥了吃。
沈严说完这话就更是浑身都乱成一团麻,站了起来,去掸了掸袍子下摆不存在的灰,又看沈晴去绞了帕子来,咳了一声,“快点来擦琴吧,到时辰了就回去午休一下,下午还有课吧。”
沈晴连连哦了一声,去取了那帕子慢慢的擦放置在架子上的琴,这些琴把把精致特别,想来都是朱夫子多年来收藏的。
沈晴突然想到一件事,“你弹得这么好,竟也会输来被罚擦琴?”
沈严转头看她,“谁说我是被罚来擦的?”
啊?沈晴有点没明白,沈严难不成还是自己主动的来擦琴的?她皱了皱眉,想到自己过来擦琴的原因,就恼那河南沈氏的,为什么个个都和她作对,一个是害她丢尽了脸面,另一个是要她在这儿擦琴。
沈晴叹了口气,突然发现了一件事,原书中,沈严有去上过族学吗?
她记不清了,因为也没听同事提到过这件事,可是照着他们的说法,沈严在沈家受尽了欺凌,根本就不被看重,那如果是这样的话,沈时清又怎么可能会将沈严送到族学里来呢?
那么若是原书没有这一茬,就是说,现在书的故事轨迹开始改变了?可是……是从什么地方开始改变的呢?
沈晴越想越不明白,“嘶”指尖一疼,沈晴低头看去,自己走神了,擦琴的时候竟是不留心被琴弦给划破了手指,那琴弦锋利,一连串的血珠子就这样滚了出来。
沈严转头看她,眉头皱了皱,连忙过来取出一条干净的帕子给她捂手,又去进门第一个橱子的下头取了药箱来,他倒是熟门熟路的,沈晴想着。
他很快取了药粉,慢慢的洒在她的手指上,“怎么会这般的不小心?”
沈晴说不出话来,沈严低着头的样子是这样的温和,阳光从他的头顶洒入,穿过他的睫毛落到了她流血的指尖之上,她觉得有点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