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晴马上被那个小丫鬟护在了身后,“是哪里来的登徒子,竟是闯到了女郎的闺房,还不着人打出去?”
那登徒子似乎还有话要说,可却已经被赶过来的家丁给拉了出去,沈晴皱了皱眉,总觉得这事儿有哪里不对劲,她歪头问了一句,“我的名字,是城里头人人都知道的吗?”
那小丫鬟还没说话,外头就匆匆跑来另一个婢女,“阿濯姐姐,主母那头使人来问了,女郎可好了?”
原是领头一直在和沈晴说话的小丫鬟是叫做阿濯的,这本小说似乎是个简单的架空朝代,借代了一些魏晋时期的人文风俗,所以这个时代的婢女和小子大多都是没有姓氏的,得要有得权贵或是有底蕴的人家才配得姓。
显然这个阿濯,就是个无姓的“奴”,她应了一声,“女郎,咱们速速过去吧。”
沈晴听他们说了两次主母,有一次是连同郎主一同提到的,沈晴也不算笨,知道那个沈严是她的义兄,那么那个郎主就是她这身子的父亲,那么这主母也就是她的妈了。
理清了这一顺序之后,就听到阿濯又开口,“只我和阿斯陪女郎前去,阿敛和阿绣你们留在院子里。”
显然这个院子平日里都是这阿濯在做主的,沈晴算是初来乍到,当然不会多嘴去引起什么事端,便由她们搀扶着往外走。
才走了两步就发现自己穿的少了,屋子里头瞧着阳光明媚的,走出来到底还是春寒料峭,沈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她是不知道,这个时候女子尤其是以孱弱为美的,所以街上出门的女子大多是把自己的脸涂个死白,一把纤腰更是不堪一折,而这种有风的日子,也是不可能穿多的,为得就是要追求那弱质纤纤随时会被风吹走的样子。
可沈晴却是察觉不出这些,只觉得自己走到那主母的院子里就差不多要冻死了。
一进屋子,里头自是烧了热热的炭火,沈晴被迎了进去,正想着不知道要怎么行礼,就被人搂了过去,那人身上一股浓郁的羊奶味,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才有这味道。
那坐在最中间的美妇人眼里笼上了愁云,一对远山眉此刻颦颦,身子歪在软塌里头,腰部的绸缎塌下去一段,可见其瘦弱,她对着沈晴招了招手,等沈晴走近了就叹了口气,“我的儿,昨儿夜里可是扰着你休息了?都是你爹那个挨千刀的,成日头的闹叫家里都没有一个安生日子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