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河有些疲倦看着她,“秦姨,他不是渺渺,他已经是个24岁的成年人了,你还想帮他多少次,如果他依然执迷不悟,谁也救不了他……”
宋清河缓慢地说了几句,连带着脸色也阵阵发白,贴着墙壁的手不知什么时候落了下来,秦舒面露愁色,看似无意实则有意的提醒般说着,“秦淮走得早,他变成今天这样也是我的缘故,如果我能在身边多管束一些的话,他也不会变成今天的这个样子。”
秦舒无疑是在戳宋清河的痛处,她没有多少时间管束,那是因为秦舒在宋家工作,需要照顾宋家有心脏病的二儿子,可宋家也从未苛待过秦舒。
她能进宋家甚至带着秦远过来,基本上宋清河拥有的,秦远都会有份,宋清河静静地听着闭了会眼,声音里透着前所未有的疲惫,“你先回去,有消息我通知你。”
秦舒大喜过望,“清河……”
宋清河眉头轻拧看向她,“秦姨,我希望这种事不要再发生了……”
“我知道的,我会警告他的。”秦舒怕他改口,赶忙接上去说道,“他在心水路的一家店里,是……是高利贷……”秦舒怕他不答应到最后才敢说了出来。
高利贷,秦远竟然借了高利贷。
宋清河静默着站直了身体,他凝视秦舒的目光,眸中似有寒冰渐渐凝结,“秦姨,如果他愿意努力深造,我甚至可以出钱送他出国学习,让他有一技之长足以谋生,可秦姨,宋清河管不了他一辈子,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他了……”
“清河……”
秦舒僵硬地站着,宋清河从来不会对她说重话,可是,她已经没有办法了,秦远不管做了什么,都是自己的儿子,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做母亲的,哪怕为了他做什么都可以,所以才一次次地低头留在了宋清河身边,因为离开宋家,她不知道她的家会变成什么样子。
宋清河往里走了几步,见她还站在那里不免叹了口气,“你先回去吧,我会派人处理的。”
“抱歉。”秦舒微微颔首,这才往外走去。
宋清河听着关门的声响,的确,秦舒待他很好,可以恩要挟这种事做多了,人情也就淡薄了。
这世上,不是所有事,都可以依靠着他宋家的钱能解决的……
他缓缓挪到床边,一只手略微颤抖地摸索着抽屉里的药瓶倒出几颗药就着水杯往嘴里塞去,整个身子依靠在床头已经没有什么力气。
陆铭瑄接到电话赶过来,宋清河已经独自坐在了客厅里一会儿,桌子上是没有收拾的碗筷,他整个人有些虚软无力地站了起来,说话的气息都有些不足,“去接秦远吧。”
“您要亲自过去?”陆铭瑄注意到他今天走路也有些不太稳当询问道。
“不然呢?等他在那里被打断腿还是剁掉一只手?”
他似乎有些心力交瘁,语气里也带了丝怒气,陆铭瑄知道拦不住也就只能同意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要被你们拍扁,秦大妈和他儿子要开始作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