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丫头看似娇憨单纯,可又通透可雕琢,似乎什么都不懂,可偏偏什么都心中门儿清。除了他对她的感情。
他没有办法就这么回答,生怕吓到姑娘,只能无奈开口道:“陆姑娘,这件事对我来说不过是件小事,而你的救命之恩可是大事,我这也算是报答了姑娘的恩情。”
报恩、报恩、报恩,所有的事情、所有对她的好,都只能说成是那莫须有的报恩。他能感觉的到这次陆玉拂再见到他时的刻意疏远,并不如在蓬纯村那时的亲近。
他都知道。他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更不想知道。
陆玉拂也只能感激的笑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根本帮不上男人什么忙。
她慢慢地挪着步子移到了床边儿坐下,仿佛只有床才能给予她安全感一般,还刻意往里头挪了挪,一分不够偏要两分,惹得男人掩着唇笑了出来,而后规规矩矩地将血玉和平安符塞到了陆玉拂的怀里,启唇道:“陆姑娘好好歇着,明儿个再来探望你。”
他风轻云淡地转身便走,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却暗自叹着气。人世间向来是最怕滥情之人,可是殊不知也最怕无情之人或者说是不懂情之人。
他竟然还会有一天变成这副模样,被一个姑娘扰了心神。他伸出手指按在了眉骨处,不由得低笑出声来。
等到苏鹤时走了之后,陆玉拂呆坐在床上好一会儿,那脸上的红晕久久没有散去。满脑子全是他的味道、他的温度、他的声音、他的温柔,她想要在这些当中溺毙,可是却不敢,她自个儿知道,自己是个小哑巴。
那男人这样好,又怎么会看上她呢?也许真的是想要报答她的恩情吧,她在心中这样安慰着自己。
而有那么一处也并不平静。府邸气势宏大,上头还悬挂着题着淮安侯府的匾额,这四个大字,还是先皇的御笔,由此也可以看出当初的淮安侯府气势盛大。
只绕过了几个长廊,经过了个垂花门,这才能发现一处僻静处,有湖有柳树,有雀有人语。但见那处有座规规矩矩的屋子,虽有些陈旧可也被打扫的一尘不染。
阳光顺着窗棂照射进屋子,照在摆放在书桌之上的一盆兰花上,由此也可见主人的点点情趣喜好。
只见一中年男子,生得偏白面皮,无须,鼻高挺,唇薄,纵使已经步入中年,但也可以窥见他年轻时的俊朗容貌。而站在他面前的年轻男子,身量修长,着一身湖蓝色锦袍,腰束锦带,头戴白玉冠,眉眼俊朗,倒与坐在书桌前的男子容貌有些相似。
“父亲!您怎么能眼睁睁地这么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