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惜方伴着楚陌走了。
萧云昭见她们去得远了,回身向沈岫深深一揖,笑道:“新丰分别时,我曾说过我们有缘自然可以再见的!”
沈岫笑道:“你说你是宗室,没想到你这个宗室竟是皇子!”
萧云昭道:“当日我去岭南办的是一桩机密事,不便与沈姑娘明言,还望姑娘见谅!”
沈岫笑道:“我理解,你跟楚玄公主都不提去了哪里,还巴巴地从京城买了礼物,说是从外地带回来的!”
萧云昭“啊”了一声:“原来竟被我妹子识破了!”
沈岫实在不太方便告诉萧云昭,其实是她第一个识破的,现在想想也难怪他,萧云昭在吴州被洗劫一空,从岭南购买了那么多墨菊准备回来送人,结果半个菊花瓣都没留下,只带回了一条命,要不是沈岫,他连这条命都带不回来。
沈岫点头道:“你妹子们都颇有见识,一看就看出你那些礼物都是京城买的了!”
萧云昭拍拍脑袋,说道:“这也真是没法子的事,只好等下次有机会再补偿了!”还真是个五好哥哥。
沈岫道:“这也怪不得你,当时情况那样凶险,你都不敢以真姓名示人,哪还有心思准备礼物?”
萧云昭朗声笑道:“这个沈姑娘可错怪我了,子隐是我的字,我告诉姑娘的,的的确确是我的真姓名啊!”
沈岫这才想起来,不错啊,昭和隐!
沈岫道:“这有什么要紧?只是那些假扮响马的人,殿下查到他们的底细了吗?”
萧云昭神色凝重地摇摇头:“我已经对父皇密报此事,父皇也没有头绪,本来我去岭南是查察当地官员贪墨赈灾钱粮的事,父皇已经把当地官员筛查了一遍,跟他们没有关系。”沈岫暗笑,既然是对楚玄都要保密的机密事,怎么转眼间,没人问他,他自己倒说出来了。
萧云昭仿佛听到沈岫的心声似的,笑道:“那批贪墨钱粮的官员已经被父皇罢职拘捕起来了,告诉你也没什么!”
沈岫点着下巴道:“已经拘捕起来了?这么说来那些假响马应该跟岭南的官员没关系。”
萧云昭也深以为然,笑道:“我奉命去查察他们,要是刚查察完就出事,是个人就会怀疑他们——我想他们就是想做也不会做得那么明显!”
是啊,要是成王殿下真在吴州殉了职,皇帝那里,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岭南那些官员,谁会那么蠢,敲着锣打着鼓地做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