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瞧着宇文钺失神憔悴的样子,不敢说话,但看着他原本坚韧修长的手如今被烧的黑黢黢的,忍不住摇头叹息。
估计明后天,宇文钺的手要扒一层皮。
聂明珠追周寅追到了夕阳西下,终于逮到了他。
她已经很久没跑过这么远,此刻气喘吁吁,心肺恨不得干到炸裂,喉中尽是腥气的铁锈味,但她依旧抓住周寅的衣角,不肯放开。
周寅也被追成了傻子,他累的瘫到地上一动不动,累废了。
“你,你别跑了周子,我不会放过你的……”聂明珠累的声儿都没了,只剩下气音。
周寅咳嗽着摆手:“求你了,别追了,我不跑,不跑了,我算,服了你了……”
两人从上都城西跑出去两个时辰,天都黑了,聂明珠是真的能追。
“你渴不渴?”周寅解下腰间的水壶,咕噜咕噜灌了半壶。
聂明珠做了个吞咽的动作,眼巴巴的看着周寅的水壶。
从没觉得水是这么吸引人的东西。
周寅把水壶递给聂明珠。
聂明珠悬空着壶嘴,往自己嘴里细水长流地倒。
周寅边观察她边感叹:“真想不到,看起来娇滴滴的女娃娃,你怎么这么能跑?”
聂明珠喝了水,整个人精神了不少:“要不是怕你跑了,我也不知道我居然有这等体力。”
周寅朝聂明珠拱了拱手,甘拜下风。
“所以周子,现在能回答我的问题了吗?”聂明珠锲而不舍的追问。
周寅一愣,他脑子都快被北风吹没了,哪里还记得聂明珠的问题。
“你之前说啥来着?”
聂明珠:“……”
无奈她只能再次重复一遍,臻国的国运,以及借命借气运之事,并且与她自尽重生的时间相符合。
周寅听完她的问题,沉默的从地上拽了根枯草,道:“你知道‘龟’字何解。”
聂明珠想了一下,问:“是你当年设拂尘于祭坛,祭坛被雷劈了之后,地面上裂出来的字迹吗。”
周寅捋了捋胡子:“你可以这么理解,虽然我也不是有意引天雷的。”
聂明珠:“……此言何意?”
“那龟字,是我提前找人画上去的。”
聂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