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到连环杀人案。
沈轻灵很难不将天日教与杀人案放在一起去想。
吴文的册子上写的都是年月日,以及姓名。其中姓名都是些沈轻灵并不认识的,应该只是吴文上头的那人让他去处理的天日教教众。
“只有这些吗?”沈轻灵又问。
“嗯。”女人点了点,说:“外子说,教里要是来了个通情达理的人,说不定愿意查明真相,如此他也就不会被牵扯其中。现在……现在看来是我们一家运气好,真叫我们等着了好人。”
看女人那欣喜的模样,沈轻灵倒有些诓不出口了。
月影斜照。
院子里瑟缩秋风直刮。
沈轻灵跺了跺脚,捏着册子说道:“夫人还知道些什么,请一定要直言,只有这样才能抱住你夫君的性命。”
这话倒也没说错。
除了天日教,吴文的性命当然保住了。
至于朝廷会如何处置吴文,那就得看吴文这些罪孽如何评判。
“容……容我想想。”女人说着,转头去屋里端了炭盆和椅子出来,请沈轻灵坐下。
她们二人坐在院子里,一聊,就聊到了天亮。
此时,院外吴文策马回来,一路进内院,远远看到院中坐着的外人,心中警惕骤起,手缓缓按去了腰间。
“夫人,谁来了?”吴文冷声问道。
女人偏头看到吴文回来,脸上欣喜之情难以掩盖。可她一听吴文的问题,嘴里顿时就打了结,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阁下是何方神圣。”吴文踩着稳健的步子入院。
沈轻灵施施然起身,接着朝向吴文,合袖一礼,说:“某是缙云人士,那次大难中,侥幸逃出,不得已之下避走扬州,寻求帮助。”
缙云二字令吴文紧缩着的眉头稍稍松缓了些。
他掸了掸衣摆,边走边说道:“既然是缙云来的朋友,为何不去沧州,要来我这儿?我这儿可不是联络点,又是谁告诉你这位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