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的「念」可以让树叶变香。”

“是这样没错。但这并非你能力的表现方式，只证明你是特质系的念者。”

这话让库妮茜的念头转移到了正事上来，但她比刚开始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更加困惑了。

“「念」不是强大的力量吗？可我的能力是召唤一个制造尸体的黑洞？它有什么用呢？”

伊路米·揍敌客微微笑了。

这是库妮茜第一次在他脸孔上见到特别的表情，她正新奇，忽见他以拳击掌，摆出了一副充满干劲的姿态，用颇为愉悦的语调开口道：“是啊，它有什么用呢？”

“我察觉到一些很微妙的细节，戈克小姐。”

“它究竟制造过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为什么会制造它们。探究出这一点，我们才能知道它未来能制造些什么。”

“弄清楚这个，你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库妮茜没什么头绪，但也感觉他的话很有道理。

“那我们现在怎么做呢？”

“现在，我需要更了解你一些。”

“什么？”

“戈克小姐，你介意和我到客厅坐下聊几句吗？”

“不，不介意。”

库妮茜正打算转头率先走出浴室，目光忽划过了瓷盆边缘的那只水杯。她嗅着那独特的香味，忍不住迟疑了一下，没有挪步。

“还有事吗？”

她胸中升起了一股冲动。

“揍敌客先生！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

“可以。但我不一定会回答哦。”

“那个，我的「念」可以让树叶变香。请问您的「念」是怎样的呢？它会让这片叶子发生什么变化呢？”

伊路米·揍敌客垂下头看她，一时没有回答。

库妮茜在细小的不安中，忽察觉到一点微妙的差别。

当揍敌客先生的心情毫无波动时，他俯视着她，通常只是垂下眼帘，扫过她的面容。但有些时候不大一样，具体是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上来，她只知道某些时候——

他会特地垂下头来，定定地凝视她。

就比如现在。

库妮茜不敢与他长时间对视，她也垂下头来。

“我的问题是冒犯到您了吗？”

伊路米·揍敌客似乎在思考。但他开口了。

“虽然我并没有觉得很冒犯。但我建议你，不要对其他任何人提出这样的请求。你明白吗？”

“我记住了。”

“很好。”他点了点头，伸出一根手指和缓地接近水杯，在指尖离杯身还有相当距离时，杯中的树叶突然像有了自己的生命一般，在平静的水面上换着花样的灵巧移动起来。

库妮茜还在瞧稀奇，但伊路米·揍敌客收回了手指。

“揍敌客先生！您能让树叶动起来！”

伊路米·揍敌客保持着对她的凝视。

“是这样。”

“我操纵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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