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豆汁儿焦圈儿,炸馒头片儿和臭豆腐,腐乳等等。

咸菜免费吃,还有炸饼子和油条。

都是他的最爱,尤其是臭豆腐,哦,怎么那么好吃!

赶巧了,他来了之后,又有一个沙俄人来了这边,看了半天跟他凑了一桌:“坐这儿没事儿吧?”

他们都是长相异于常人,跟别人坐在一块有些格格不入。

“坐吧,坐吧!”难得见到跟自己差不多的人,胡可欣十分开心:“你是这胡同里的人?”

“不是,是来看我祖父的。”这个人很年轻,十几岁的年纪吧,细看看,的确是有着混血的影子。

因为蒙古那边多美女,且不太在乎出身,所以有些沙俄过来的人,迎娶的都是那边的美女。

比起汉人女子,那边的美女更开放一些。

而且这个年轻人说着一口流利的沙俄话,他们俩不由自主的就聊了起来,一聊天才知道,这年轻人的父亲是在通州大营那里当一个把总的,而他则是进京赶考,不是文士,是个武将之后,考武举人来了。

会用火铳,还会开大炮,是个火器通。

胡可欣好久没有见到这样符合心意的人了,聊起来,各自都觉得很投契。

甚至吃的早饭都一样合胃口,爱吃炸馒头片儿夹着臭豆腐,还喜欢腐乳。

最后俩人离开的时候,还是这个叫赵翔的年轻人结的账,然后去了教堂,赵翔给教堂捐款二十两银子,更是让胡可欣高兴了。

一高兴就留了这个年轻人住下了,晚上的时候,赵翔买了一些卤味回来,胡可欣拿了两大瓶子的红酒出来,一人一个,对瓶吹。

喝多了的时候,赵翔才问了他知道西方的国度吗?

胡可欣点头:“知道,太知道了,我在德意志待了十年,我最好的十年,奉献给了教会,奉献给了主!”

赵翔乐了:“我没去过那里,但是我知道,那里才是我们的老家,对么?”

“对!”胡可欣点头:“我还会德意志语!”

他说了很多,不过都是醉话,沙俄语言和德意志语,甚至是法语和拉丁,他是教会派遣来的神父,自然要多学一些。

赵翔更高兴了,安心地在这里住了下来。

第二天俩人关系就更好了,可以一起去吃早饭,还会聊一些感兴趣的东西,从火器到沙俄,再到德意志,比起土生土长的赵翔,胡可欣绝地是个地道的西方通。

他还教赵翔说德意志语言,法语和拉丁。

热情的不得了,问什么问题都给你耐心回答。

对于第二故乡德意志更是说的非常详细,还有隔壁的英吉利。

尤其是英吉利海峡那块,他坐船过来的时候,看的清清楚楚!

赵翔在这里一直住到了腊月,才回到他的“祖父”家里,然后带着年礼回去了。

赵翔走后不久,又来了一个人,这个人是来进京赶考的举子,因为祖母信了教,他也跟着信了。

跟赵翔一样,这位张举人很是健谈,也喜欢臭豆腐,跟胡可欣关系较好,还请了他去吃喜来顺。

一起喝酒吃肉的交情,但是当张举人好奇的问沙俄的情况的时候,胡可欣说的倒是大众都知道的事情,可是当问及德意志的时候,他就犹豫了,问及英吉利海峡,更是摇头:“当时坐船的时候,风浪很大,我们教会派了十几个牧师和神父过来,可只有我一个人到了京城,其他人不是半路病逝就是在广州那边落脚,还有很多人水土不服,返航了。”

他当时对赵翔说:“大海是最富有的地方,航海是最大回报的买卖,包括一些航海家,他们都是因为大海而在历史上留下了自己的姓名,孩子,你应该去航海,看看外面的世界,看看你真正的故乡!”

可是现在他对张举人却道:“其实我们那里也没有什么,地方不如大清的地盘大,也没有这么多好吃的,大列巴面包只有贵族能吃饱,平民吃黑面包,硬的跟石头一样,而且海上风浪大啊,太危险了,十不存一!”

说的大海好像是很没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