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却是连婉和和连赫的母亲秦氏齐声喝道。当着人面都这般不管不顾,胡搅蛮缠,可见齐堇年平日里在宣宁侯府过的是什么日子。
所幸宾客都请下去了,这屋子里的都是沾亲带故的,丑话也不会传出去。连婉和抖着手让人去催下大夫,又让人往宣宁侯府送信。沈修直接让人把信送到齐恒处,让他亲自把人接回去。
秦氏把齐堇年二人引到一旁,又是叹气又是抹泪:“你娘虽然没了,但将军府始终是你的外家啊。受了苦也不说,难道怕我们护不住你不成?”
一番话夹枪带棍。小连氏被瞪得不敢抬头,只趴在了齐贺玄床边默默抹泪。
余笙笙听着,惊得把瓜子壳都吐了。这出大戏听得她目瞪口呆,“连婉如和齐贺玄的战斗力未免太弱了吧。齐堇年不过出来露了脸,这两人就自己把自己折腾栽了。”
柒零默了一下:“你觉得齐贺玄落水之事真与齐堇年无关?”
“当然啊。”余笙笙毫不犹豫地点头,“齐贺玄不是自己栽进去的吗?”
“他是心神不宁地从厅中逃出,落到了水里的。但他之所以心神不能,却是从门口遇到齐堇年之时,开始激化的。而连婉如看齐贺玄看得慎重,齐贺玄出事,她定然无法冷静。”柒零道,“齐堇年看似没做什么。但他出现在这里就是关键,至于他有没有故意引导,我暂时还分析不出来。”
不过,若这场勉强算是战役,那齐堇年兵不血刃,便大获全胜。最重要的是他全须全尾地出现在人前,加之继母不慈迫害继子的传言流出,宣宁侯奏请更换世子之事便成了笑话,若是交代不好,甚至还可能落下欺君之罪。
下人这时来报三皇子上门了。得知还有流枫国使臣随行,沈修只能快步到前院接待。路过齐堇年和连赫二人之时,他想了想,招手把两人也带上。
几方人马汇集,皇甫逸和齐堇年隔着人,对视了一眼,嘴角似都含着笑。
余笙笙忍不住“哇”了一声。
“新欢遇旧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