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郎,梅子酒可还有?”桓冲走到道韫跟前言道,自然也看到道韫身旁佩剑。
“今年的没有了,不过若是桓家兄长喜欢明年阿媛倒是可以多炮制一些。”道韫会答道。
兄长?谢渊听到道韫竟这么称呼桓冲心里不禁一紧,随后又恢复正常。桓家兄长?桓冲不就是与自己同岁,撇开桓温不说道韫这样称呼确实没错。
“有劳谢女郎。”桓冲听闻道韫这样称呼自己先一怔而后将将目光放在了道韫怀中兵刃的上。“女郎可知此剑来历?”
“阿媛不知。”道韫回道,却又想道。“不过既然桓家兄长这么问,阿媛也大概知道此剑的来历。”
“今日书房所见,阿媛还不知桓明府所赠,便向阿父求了此物。”谢渊答道
“原来是桓明府赠给父亲的!怪不得这么好看。”
虽说人人皆言桓明府势大,但在道韫眼中也仅是给她梅子吃的桓公而已。即是知了枕戈泣血知桓明府乃非常人,但仍是惧怕不起。况且今日在自家门前的还不是荆州刺史桓温,而是比自己年长不了几岁的桓冲而已。
“尊君今日饮酒了吧?”桓冲闻言朝着道韫笑道,用‘尊君’二字来称呼谢奕明面上算是认下了道韫称呼他的那句‘桓家兄长’。
道韫不言,她向来知晓唯有在谢奕饮酒大醉后求什么才更方便。此间被人点破,确实有些羞涩。
“桓家兄长今日来拜访阿大?”道韫将佩剑紧紧收在怀中接着言道,“阿父醉酒,只怕没那么容易醒。”
“倒也无事,只是今日刚巧途径府上,又见笑女郎。”桓冲如实答道。
道韫如今还是个不及七岁稚子,年龄尚小倒也无妨,在加上桓冲也不过比自己年纪还小,谢渊对此也很难往于礼不合的方面去想。
如今荆州明面上是郗超代管,但桓温看重幼弟桓冲倒也是真,听闻荆州大事桓冲也有参与其中便不难猜出桓冲这些时日为稳住荆州而频繁在士林之间走动的行为了。
客在门前还没有不迎接的道理,因为桓冲的突然到来使得原本一场道韫并不乐意的‘郊游’终于不用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