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〇〇五

王谢堂前 六六六爻 1681 字 9个月前

不是、不是,阿大曾言来荆州是为更多的美酒。

“阿媛又如何了?”谢渊见道韫怔怔的站在那里,“怎么?阿媛敢打碎阿大书房里万金难求的珊瑚树、却不敢收一个玉佩?”

珊瑚树是自家之物,碎了也就碎了。道韫想着并未直言,将玉佩收入衣袖,顺道带着仅存的一些梅子回了后院。

今日自道韫从外面采了梅子,就收了玩乐心思回自己院中去了。怀中梅子虽不见有多少,好在后面还有一娄,道韫让春华把梅子收起来,至于梅子日后用途道韫还真不知晓。

只是道韫忙这件事情没多时,便见门外已有人走了进来。

来者道韫也是识得,乃道韫母亲阮氏身边的婢女。见此道韫自然也知其来的缘由。

“女郎,您可算是回来了,夫人这一晌午的可都在等您?如今正在房中等您过去?”果不其然,这妪端着小步至道韫跟前言道。道韫不想也知其先前曾来寻过自己,而自己却未曾得母亲准许出门。

“是,劳烦阿嬷回禀母亲。”

道韫说罢,那人便行礼后出了院门。

“女郎,看来是情况不妙。”一旁婢子见状,联想道韫今日归来时怀中梅子,自是不难猜到自家女郎应是随郎君出去了。婢女知主母严厉,平日不追究也罢,若当真追究起来只怕女郎难以应付,想到此处婢子难免面露忧色。

只是婢子不知道韫今日于门前遇见桓温,不然也该想明白为何今日主母阮容会突然发难。

“此事,我怎会不知?”道韫言道,心想今日既贸然求兄长带自己出门,早备上了受罚的想法。

“女郎真知?”秋实上前来问道。当道韫回来后秋实便询问了今日追随的春华、知道道韫今日在门前与桓温等桓家人发生的事。

“左右不过是受罚,又何必深究?”

道韫准备好了受罚,这边的前去传话的婢子也已经到了其母阮容的院中。

阮容出自陈留,乃是七贤之中阮籍、阮咸之后。但是这似乎并没有让有如此出身的阮容不成为一严母。此时阮容正端坐在堂上,等着幼女的到来。

“母亲。”道韫刚刚到院中,见阮容于是这姿态更加谨慎。

“今日,阿媛可有出门了?”阮容见道韫模样恭谨,倒也并未入门之后就一股脑的责怪。反倒是多了询问的耐心。

“是,母亲。”道韫并不敢否认,只得应声道。

“阿媛既认,那这罚倒也不冤。”阮容闻道韫承认,心中也是有些许欣慰,敢作敢为是好的。不过她却没想要免去这罚。

“是何人要罚阿媛?”却说,正当道韫接受惩罚时听到门外有声音传来。言语中虽带威仪,却并不令人感到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