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远些。从小到大,猫不挠她,狗不咬她,一群人去动物园喂骆驼,骆驼都只吃她手里的草。
以前陈安致觉得这是因为归念长相随归妈妈,面善。后来这些年面善的人也见多了,没见过她这样的,陈安致就慢慢懂了,大概这就是所谓的亲和力。
归念玩过头了,压根想不起他来,只时不时跑过来——“陈老师给我包纸巾”,“陈老师我的保温杯在你那儿么?”
完完全全把他当成了后勤人员。
她还说要十二点下去吃饭,早忘到了脑后,玩到一点多还没尽兴。
陈安致没催,饿着肚子拍照,帮她拍,也帮别的没同伴的滑雪者拍,加了好几个微信,应下人家修完图给他们传照片。
搞艺术的,能把任何地方当成天然的灵感来源,哪怕是赛道上的辙子印,都能让他拍出美感。
归念的滑雪服颜色鲜亮,脖子上裹着条浅灰色的大围巾,凹造型很漂亮,陈安致拍了很多张。天冷,电池用一会儿就不行了,他带了两块备用的,一块一块换着来。
此时,怀里的手机唱起歌来,是归念的铃声在响。
陈安致摘了手套,拿出来看,来电显示是“爸爸”。
他望了眼归念,离得有点远,又正往坡下俯冲。陈安致没敢喊,怕归儒平有急事,自己接了起来。
“……小陈?”
“嗯,是我。”陈安致应了声。
“你和念念在一块?”
那头的归儒平明显不高兴了,沉默了几秒,硬起声音:“你让她接电话。”
自打三年前那件事以后,归儒平一看见他就横眉冷对。陈安致本还想着自己先接了再给归念转述,眼下也无法。
抬头看去,正好归念滑到了坡底。看见他招手,脱掉了板子,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过来。
“怎么了?”
“你爸爸的电话。”
归念没伸手接,脑袋往他这边一凑,小声说:“刚才撑了下地,扭着手腕了。”
陈安致脸色更不好看了,把手机贴在她耳边。
“爸,怎么了?”
“念念快回来吧,你妈昨晚上晕倒了,刚醒了就闹着非要见你!”
——闹着非要见你。
归念的笑滞住,眼睛里的亮光飞快灰下来。
她清楚这是什么意思。
能让归爸爸火急火燎催她回去的、一定要她陪在妈妈身边才行的,只有一种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更新晚了……
唉,老读者们都知道我更新时间很坑,两年都没能改得了。
一是拖延症,二是手速慢,三是完美癖,三个毛病凑在一起就是绝症,每章发出来前必须要一遍遍修,错别字啊,语句不通顺啊,读起来不流畅的地方,我就想一个字一个字抠。
所以每日的更新时间不敢做承诺,只保证每日一更,你们一直刷我挺愧疚的,大家每天随缘刷一回就好啦。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