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够塞我牙缝。”应泽不屑，“你那尾巴毛也算身长啊。”

应泽笑。“放心，我今天不饿。”

白赤炎爬起来，两足踩在应泽后背上，尾翎在它身上像大扫把似的扫来扫去。白赤炎打量着应泽：“你鳞片间什么东西，绿毛毛似的，是长寄生虫了？我也给你洗洗吧。”

“我哪有那么脏。”应泽不服气，“我天天洗澡，哪像你。”

“那就是长苔藓了。”白赤炎从应泽身上滑落下来，化为人身，“别看我。”

“谁要看你。”应泽好笑，觉得白赤炎在身体问题上，多少有点神经质。

白赤炎从储物镯里取出一块银白色的手帕状的东西，薄如蝉翼，却柔软细密，光滑紧致异常，开始给应泽擦洗，从头上的角开始：“这是南海鲛人织的鲛绡，我也就这么一块，今天给你洗脚。”

“不舍得，就别拿出来用。”应泽撇嘴。

“谁说不舍得了。”白赤炎一面给他擦鼻子一面说，“你那么大，皮粗肉糙，不用鲛绡，难道用真丝啊，不知道要被你磨破多少呢。”

白赤炎又给他擦牙齿，用鲛绡裹着牙，一颗颗的磨过去。

“我刷过牙了。”应泽不满。

“你上个月跟我一起在坊市里吃饭的肉渣还在牙缝里呢。”

“我哪有。”应泽不服。

应泽给白赤炎洗是从头洗到尾。白赤炎给应泽洗却是先洗背部，一片一片的给他擦洗。擦洗过的鳞片呈金黄半透明状，闪闪发光，将湖水照得透亮。

背部从头洗到尾后，白赤炎停下手来，犹豫道：“腹部给你擦么？大家都说龙颌下有三尺逆鳞，触之就要怒而杀人。”

应泽一笑，在水面上翻过来：“那个地方下面是连接心脏的大血管，当然不会随意让人触碰。另外就是，那地方鳞片方向长得跟别地方相反，如果按正常方向摸，很不舒服。没事，你洗吧。”

白赤炎在自身光芒的照耀下，顺着应泽龙鳞的方向，小心的擦拭。

应泽笑了：“没事，你随便擦，就算有点不舒服，也能忍。”

白赤炎擦完脖子，继续往下，擦完胸部的时候。应泽忽然从胸口撕下一片鳞片来，疼得他皱了一下眉头。

“这个给你。”应泽说，“你收好了。如果遇到什么危险，把法力注入鳞片，我就知道了。”

白赤炎一面收好，一面撇嘴；“知道有毛用。等你赶到，我早连渣都不剩了。”

“可以为你报仇啊。”应泽说，“你当我是来救你啊。这是龙鳞，杀你的人肯定不会随意丢弃的，我就可以一直追踪到那个杀你的人了。”

“算了吧，我死都死了。你给我报仇何用，我又活不过来了。”

“当然有用，你储物袋里那么多宝物灵石，我得杀了那人，夺回来才行。”应泽说。

白赤炎擦到下腹部了，这下有点棘手。白赤炎有点尴尬。

白赤炎先擦附近的鳞片。这地方被触碰，应泽也有点脸红了，身体有点微微曲起，有点不知道应不应该让他继续擦。

应泽正在犹豫，白赤炎把心一横。应泽浑身一抖，几乎要跳了起来。

白赤炎先把下腹部擦干净，然后开始擦，先用手捋过，又用手绢裹着来回的细磨。这下应泽受不了了，开始拼命想控制，结果还是没忍住。

应泽忽然翻了个身，往下潜去。足足有一个多时辰，应泽一直没有露面，白赤炎感觉到湖水在不断荡漾。

忽然，白赤炎明白了，为什么这湖水灵气盎然，里面还有低级妖兽。

应泽再次浮出水面，尽量语气轻松的说：“还给我擦么？好像只剩下尾部了。”

白赤炎又给应泽擦尾部。

“你说你十天半月的就来这里洗澡？”白赤炎一面擦一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