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这就给薛小姐搭台子。”朱掌柜笑嘻嘻道。
香荷嗯了一声,赶紧跟上薛妙玉上了楼,“小姐,已经吩咐下去了。”
薛妙玉点点头,往自己常坐的那间雅间去,经过一间名风雅阁的雅间时,突然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是南王世子荣楚的声音,要是平日,她估计不会理会,但今日父亲的话却让她不得不对荣楚上了心。
她朝香荷使了个眼色,然后停在了雅间外,雅间的门并没有关紧,留有一条缝隙,可以看到里面情景,薛妙玉朝着缝隙往里看去,见荣楚正和一个女子在说话。
“世子爷,饶了我吧,我的血不好喝,求您别喝我的血了。”女子跪在地上拼命磕头求饶。
薛妙玉心里一惊,喝血?什么情况?
荣楚没有理会她的求饶,抓住她的胳膊阴森道:“那个游历的名医给我开了一个方子,需要命格属阴的女子血为药引,我服药不过半月,身体已然大好,但药不能断,你是命格属阴之人,我会放了你的血入药,你放心,你死后我会厚待你的家人的,来吧,把你的药给我吧!”
“不要,不要啊!”女子拼命摇头,但因为太激动,她突然就晕了过去。
荣楚取出刀来,割断了她的手腕,将血装在了一个水袋中,等装满一袋,他把人扔到一旁,站起身露出一脸阴森的笑,舔了舔匕首上的血,一口牙森白,格外渗人。
薛妙玉已经吓得僵住,脸色白得像纸一般,脑中也是轰隆直响,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再也没了看戏的心情,带着香荷逃跑一般的下了楼,离开了茶楼。
坐上回府的马车,薛妙玉想到茶楼中看到的事情,全身都在发抖,“太可怕了,荣楚太可怕了。”
难怪他的病好得那么快,原来是喝了人血,太残忍,太血腥了!
“小姐,您不就是命格属阴的人吗?南王世子不会也要喝你的血吧?”香荷惊恐问。
薛妙玉脸色惨白,抖得更厉害了,此刻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能嫁给荣楚,绝不能!哪怕皇上许她贵妃之位又如何?她命都没了,还怎么当贵妃?
“你说的是真的?”薛府内,薛锦听完女儿的话,也是一脸惊恐问。
薛妙玉道:“女儿亲眼所见绝不会有假,父亲,我不能嫁给荣楚,我会死的!”
无论如何她都要让父亲推了这门亲事,哪怕她不当贵妃!
“玉儿你别急,为父先去探查一番,如果真如你所言,为父会想办法去和皇上说的。”薛锦安抚道。
薛妙玉急道:“父亲,事情是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绝不会有错,还查什么查?您现在就去跟皇上说,我不嫁给荣楚,父亲,女儿不想死啊!”
“好好好,为父想一个法子帮你推了这门婚事。”薛锦拍拍女儿的手安慰。
薛妙玉向来聪慧,马上就想到了法子,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薛锦也明白了女儿的计策,只得配合,请了大夫,私下收买,商议好说辞,次日正准备让人把女儿病重的消息传出去,突然宫中传来旨意,要他入宫,他赶紧换上官服,跟着传旨太监入了宫。
来到宫中被带到御书房,他入内便见南王荣战和世子荣楚在里面,暗暗惊慌,难道皇上已经提了赐婚的事?
“薛爱卿,今日诏你入宫是有一件喜事要告诉你,南王世子刚刚向朕求旨赐婚,要娶你家千金为世子妃,不知你对此事可有异议?”赫连轩笑问。
薛锦惊诧的看向荣楚,“世、世子要娶下官的女儿?”
“是啊,薛太师,我对令千金钦慕多时,先是我有病在身,怕耽误了令千金,如今我的病已经好了,特向皇上求娶,还请薛太师成全。”荣楚拱手朝薛锦一礼,十分有诚意。
薛锦想到女儿所说之事,冷汗都下来了,他普通一声跪在地上,朝赫连轩道:“皇上,臣不能答应南王世子的求亲。”
“这是为何?”赫连轩眯起眼睛,盯着薛锦,先前便与他商议好了,他会赐婚,如今荣楚主动提出来要娶他的女儿,这不是瞌睡来了送枕头的好事吗?薛锦竟然不答应?他是什么意思?
薛锦道:“皇上,小女外出染了恶疾,病倒了,群医无策,臣怕她的病过人,准备把她送到庄子里去养病,怕是无法嫁人了。”
“薛小姐病了?她得了什么病?”荣楚一脸紧张的问。
薛锦暗骂,还不是让你这个畜牲给吓的,但他面上未曾表露,回道:“大夫也查不出来,说是怪病。”
“无妨,我也病了多年,都说久病成医,要不我去看看薛小姐?兴许能看出点门道来。”荣楚道。
薛锦吓得忙道:“不劳烦世子了,大夫说小女的病过人,下官可不敢让世子去冒这个险啊。”
“这……”荣楚有些为难了。
荣战道:“小楚,既然薛太师一番好意,你就不要去了,免得让太师为难。”
“孩儿听爹的。”荣楚应下了。
荣战再对赫连轩道:“既然薛家小姐病重,此事就当臣没提过,等薛小姐病养好了再做计较。”
“也只能这样了。”赫连轩不悦道。
荣战父子退了出去,赫连轩拍案怒道:“薛锦,你在搞什么鬼?”
“回皇上,小女是真的病了,并未推托之词啊!”薛锦露出一脸哀痛,“昨日臣将皇上对臣说的话告诉了小女,小女并没有犹豫就答应了,只是傍晚的时候出了趟门,回来就病倒了,高热不退,昏迷不醒,还喃喃自语,请了许多大夫也查不出病因。”
赫连轩惊讶,“竟有这般怪事?薛爱卿别急,朕让太医去诊治,一定能将薛小姐治好。”
“臣谢皇上隆恩。”薛锦磕下头去,心中暗道,好在已经让女儿服了药,就算太医去看也看不出什么来。
……
“皇上,薛小姐确实病得十分厉害,臣也查不出病因,怕是中邪了。”太医诊治过后,朝赫连轩回复。
赫连轩暗惊,“中邪?好好的怎么会中了邪?”
“这个臣就不知了。”太医摇头道。
赫连轩拧起眉头,看来薛家这枚棋子是不能用了,可眼下也没别的棋子可用,罢了,就让南王府再多活一段时间吧。
……
“姐夫是没看到薛锦那副吓得魂不附体的模样,实在是太好笑了。”南王府书房,荣楚朝贺铮道。
贺铮喝了口茶道:“亏你小子想出这种损招来,把薛小姐给吓得病倒了,这才免了一场祸事。”
他们终于明白了荣楚前几日说要多服药是什么意思了,原来是要做场戏吓薛妙玉,别说是薛妙玉吓着了,就算是他这样的大男人听闻也骇得慌,喝人血,啧啧,亏他想得出来。
“小楚这是兵行险招,但总算是有惊无险。”荣湘笑道。
荣战不解问:“小楚,你怎么知道皇帝会给你和薛家小姐赐婚?”
“薛家是太子之师,深得皇帝重用,皇帝是一定会让薛家帮他谋划的,而且先前姐姐的婚事多少让他亏心,也让我们家寒心,他为了挽回南王府的人心,定是得给我赐一门好婚事,薛妙玉是京城第一才女,把她嫁给我一定能让南王府对他感恩戴徳。”荣楚解释道。
荣战点点头,“你说得有理,只是没了薛家,他会不会再选旁的人?”
“应该暂时不会了,而且我也不会再给他机会。”荣楚的眼神突然变得无比深邃起来。
贺铮问:“你又有什么歪主意了?”
荣楚看向窗外,见树上有一群麻雀在嬉闹,叽叽喳喳的格外欢快,他不由得露出笑来:“很快你们就会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睡神附体了,整天都想睡觉,怎么都睡不够,南方天气格外冷,怎么还这么想睡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