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在自己两个家人中间,一手攥住一个,晃悠起这些年慢慢拉长的小腿:“兰酱!看破!”
庭院里的关于两个老人和兰酱的对话说笑持续了很久,猫咪老师扑累蝴蝶后也迈着慢悠悠的小步子踱过来,趴在木质的廊下打盹休息,旁边不起眼的角落,两把已经没有黑气缠绕的刀剑静静地摆放着,定格成了一幅画。
在白日里和爷爷们讲完自己的故事,收获了很多的摸头后,兰酱叫上猫咪老师,一起去八原的山林里见久未重逢的小伙伴们。
妖怪的时间总是那么漫长,他们比起人类来,可以活得久好多,这几年夏目兰的离开,并未对他们造成很大的影响,在小妖怪们并不怎么灵光,固执又笨拙的脑袋里,兰可能只是离开了一小会。
这样的想法随着他们的行动展现出来,兰对此表示很开心,在离开了这片土地那么久后,自己最需要的,可能并不是重逢后的喜悦,而是回归时一如既往的对待,这能够让她回到现世后就开始躁动的内心变得平静。
美艳的妖怪丙笑起来,深红的唇色探进兰的梦里。
正值深夜,立柱大床被四周的一层纱幔隔着,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夏目兰正在床上陷入梦之乡,她很少有做梦的时候,可能是这次回来使得她心绪有点乱,难得梦到了过去的时光。
她还是那个小小的孩童,白天在幼稚园和认识的红发小伙伴一起下着有趣的将棋,小伙伴是插班过来的学生,矮墩墩,肉嘟嘟的,穿着剪裁得体的幼稚园小西装。
她在他身上感受到和爷爷一样的那份东西,当时小小年纪的自己还不懂,这样东西是很宝贵的存在,它的名字叫——温柔。
她记得那天下完象棋,放学后,自己照常跑到八原的大山里玩耍,操心过度的监护猫娘口三三迈着小短腿远远跟在自己身后。
垂落在地上的浅蓝色纱幔被刀背挑起,室内由于不透光的窗帘被拉上的缘故,暗沉沉地一片,寂静得除了床上睡着的女孩发出的,微不可闻的呼吸声,就再也没有别的声响。
哪怕是在这样昏暗的环境里,刀身所带有的冰冷光芒,如果兰醒着,必然能很明了地看出来。
但是她睡得很深,浅浅的眉毛还皱了起来,放佛陷入了什么很不开心的情境里面。
执刀的人像猫一样,悄无声息地走进纱幔里面,寒光一闪,快速地,直直地刺向睡梦中的女孩,像是鸟的羽毛拂过空气一般,荡起一阵肉眼不可见的波纹。
床上的女孩连防御都无法做出,她正在八原的深山里徘徊,小妖怪起了调皮的想法,和她在一起玩捉迷藏。
轮到兰当鬼了,原本喧闹的山林里变得静悄悄,妖怪们一个个都躲藏起来,只有深山里的小溪旁,潺潺的水流作响。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羡鱼小可爱浇灌的两瓶营养液哦3
今天是差一点要被自己冻死的蠢作者,擤鼻涕.jpg
周五晚上激情码字,冻得手指头要掉,于是蠢作者向温度妥协,开了暖气,哇,暖气一开,干到唇裂,超干!
你们猜,三日月和鹤球,是哪个小王八蛋在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