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谦礼放下手中的书籍,心不在焉似的翻动着,看着窗外大雨冲刷过后的清新苍翠山林,问着:“你很在意他。”
瑾笙嗤笑,说着:“你哪只眼睛瞧见了?谭于哲吗?我在意他干什么?”
云谦礼却挺认真地看着瑾笙,脸上没有一丝一毫地笑容,只是问着:“他也挺在乎你的,不然不会一早就过来,刚下了大雨,山路不好走,从市中心过来要好几个小时,他也没带随从的人员,谭先生是你们公司的大老板,我不觉得他会对旗下每个女艺人都这么上心,以前你有很多活动,都是他亲自陪着的,瑾笙,你在当局者迷吗?你明明在乎他,你说过想成为谭太太。”
瑾笙被他问得有点怀疑人生,谭于哲怎么会有真心,她笑着坚决摇头,说着:“怎么可能,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跟谭于哲会是郎有情妾有意?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他对苏冉也很好,他只喜欢那些干干净净的大家闺秀,他对我上心,还不是因为我是他旗下最好用的摇钱树,我最近老是得罪他,他生气了去捧别人,也会对别人这么用心的,云先生,谦礼啊,幸好你不混我们这个圈子,你这么纯良,肯定会被骗得团团转,以为谁都是真心爱你呢!”
云谦礼看着瑾笙不讲话,突然问着:“干干净净的大家闺秀?你觉得自己不是干干净净的吗?”
瑾笙一怔,有点想动手打人,觉得云先生划重点的能力有点彪悍,简直匪夷所思,沉默了一下,说着:“你想到什么了?我只是打个比方好不好!你以为我鬼混的厉害,谁的床都爬?”
“跟谭于哲呢?你跟他有过吗?”云谦礼眼睛里带着点恼怒,像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半大傻小子,什么谈话的艺术都抛诸脑后,只是死死盯着瑾笙。
瑾笙觉得云谦礼的情商再次喂了狗,也有些恼,说着:“我跟谁睡,关你什么事儿?你想听到什么?白莲花还是娼ji?你就这点礼貌吗?当面问女人这种话题,觉得有意思吗?云谦礼你很没品,很失礼知道吗?”
云谦礼抿了下嘴唇,眼眶竟然有点红,低下头避开瑾笙的目光,低低说了句:“抱歉,我冲动了。”说完匆匆起身离开,直接出门开车走掉了。
瑾笙一早晨跟两个男人吵架,真是累透了,她坐在书房里良久未动,脑子里空茫茫的,感觉很不好。
那天过后,日子再次恢复清净,谭于哲没再找茬,一副任她自生自灭的样子,周玉时不时打来电话说着谭先生又捧着苏冉干什么干什么,又新签了哪个哪个漂亮个性的女孩,絮叨着梁瑾笙再不出现,就真的要被藏起来了。瑾笙应着,敷衍回复道:“再过些日子,直接在电影节红毯上复出吧。”周玉得到了确切答复,高兴得在电话里给了瑾笙一个飞吻,说一定要给瑾笙找最漂亮的礼服和珠宝,闪瞎所有人的狗眼。
云谦礼也已经多日没来,有时候门外走过车声,瑾笙会不自觉地抬眼瞧瞧,看不是云谦礼的车,就该干嘛干嘛,想着这段因果,估计也快能了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