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谦礼完全是主人模样,客气地邀请谭于哲坐下喝茶,谭于哲也是彬彬有礼地跟云谦礼道谢,目光却刀子似的朝瑾笙投射过来,脸上维持着谦和笑容,跟云谦礼说着:“我大概需要和瑾笙好好谈谈。”
梁瑾笙看谭于哲一脸不想善了的找茬样子,乐得将云谦礼挡在前头,她不着急掺和,将错就错说着:“你先跟谦礼谈,一样的。”
她喊出谦礼的时候,云谦礼目光追随而来,瑾笙朝他笑笑,笑得挺妖孽,挺妖艳,而后就转身回屋换衣服了。也不知道底下俩人如何对战拆招,等她再下来的时候,云谦礼起身说着:“你们先聊。”等他一离开,谭于哲劈头盖脸来了句:“你跟了这个瘸子?”带着冷笑和不屑盯着瑾笙。
瑾笙不乐意听,说着:“这么没涵养?怎么说人呢?”
谭于哲上下打量着瑾笙,道:“我培养你这么多年,还指望着能有更大市场,你自己倒是上赶着贱卖给了瘸子,瑾笙啊瑾笙,你真是……”
瑾笙打断,笑道:“我觉得他很好,比你这种人好太多,难得一片真心不是吗?我不过就是混得稍微好些的戏子,还指望真被当成大家闺秀捧着吗?对了,既然今天都这样了,不妨再说些难听的,咱们续约的事情就不必谈了,以后你要是干涉太多,毁约也是可能的。”
谭于哲冷笑道:“付的起毁约金吗?”
瑾笙有点乏似的叹口气,说着:“付钱总比赔上性命容易。”
谭于哲走的时候脸色阴沉,瑾笙其实不大理解他为什么突然过来,不过谭先生向来风风火火,想一出是一出,瑾笙看着他嚣张的越野车扬长而去,心里有点空,像是白付了一生,又有点释然。
她送走谭于哲,去书房找到云谦礼,说着:“牵扯你了,抱歉。”
云谦礼看着她,道:“以后……就叫我谦礼吧。”
瑾笙点头,说着:“我们也算是朋友了,确实没必要那么生分,是吧,谦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