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景书也不拖沓,起身进了书房,淳静公主心思纯善,那日的事,也多亏了她相帮,她们两人亲近,他放心。
等人走了,元淳静才长吁口气,坐到椅子上,整个人都松快起来,不似方才紧绷绷的。
“公主,你....怕卫景书?”
“怕啊!怎么不怕,你都不知道他方才在前厅看盛雪的眼神,比刀尖还锋利,比数九寒天的冰冻还刺骨,恨不能将人生吞活剥,再挫骨扬灰。”
元淳静说的声情并茂,到最后还真抱紧双肩,冷的哆嗦。
叶婳祎无奈苦笑:“他平日里都是说说笑笑,不会的。”
“那是对你。”元淳静不客气把椅子向叶婳祎身边拉了拉:“我今日本不想来,毕竟他因为你,拒了我,害的我在元安颜面扫地。”
真是担心什么就来什么,叶婳祎心惊的,紧张的不停揉搓手背。
“只是那日的事,多少也是因我而起,如果不是我一直嚷着要见你,阿娘也不会请你入宫,你也不会碰到盛雪,脚踝更不会伤,总之来之前我是准备讨厌你的。”
她说着小心转头看了眼书房,靠近叶婳祎掩嘴小声嘀咕:“今日我才知道,卫景书这人太坏了,喜怒无常,还好我当初没嫁给他,阿娘说的对,无论是人还是物,好不好,别人说的不算,要自己觉得好,才是好,他有没有打过你?”
叶婳祎瞧见元淳静这可爱模样,忍不住咯咯笑起来,笑的眼泪都出来。
“打....他还真打过我。”
“打你!他真动手打人!”
元淳静瞪眼错愕,声音陡然升高,也顾不得屋里头人听不听得见,这也太可怕了。
一旁小宫女也惊讶张大嘴,卫侍郎在元安可是温润有礼的俏郎君,打人?怎么会?
叶婳祎忍着笑,擦掉眼角泪水,她可没说错,头几日自己学东西心不在焉,卫景书打了她手心板,比武也是一招就将她制服。
卫景书在桌前正看书,听到这笑声和埋怨,无奈叹气,随她吧。
两人坐在院中聊着,话匣子就再关不上,元淳静是个单纯的,一股脑什么都和叶婳祎说。
此时她才知道,满殿的夫人娘子,多半都是被卫景书以各种由头推辞过得,怪不得那些人和她说话都夹枪带棒,此时想起那日种种,她后怕的要命,满殿敌人啊!
想着法给她穿小鞋,让她出丑,还有那个叫盛雪,竟如此痴迷卫景书,她心里有些不得劲,拈酸噘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