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婳祎朝魏宁安走过去,笑着打趣:“大师兄,月余未见,你这严肃古板又精进许多。”
魏宁安看着眼前人,眼波流转,笑容甜美的模样,脸上严肃慢慢被笑意代替:“你打趣师兄的胆子,也是越来越大。”
说着他抬手就要敲叶婳祎的额头,周围几个人没觉得哪里不对,大家都是自小一起长大,宝月虽说迟了几年,但也不耽误,大师兄年长,对她们所有人总是照顾有加,像这样敲额头都是常见的事。
但有些人心里就不得劲,卫景书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在荆川,只要见叶婳祎围着魏宁安甜甜叫大师兄,他心里就堵得不痛快。
“婳祎,过来。”
他声音微沉,有些闷,不细听倒是瞧不出哪里不对,叶婳祎疑惑嗯了声,转身毫无犹豫就走了过去:“什么?”
魏宁安看着自己落空的手,心里不甘,以前就是如此,婳祎虽然也喜欢围着自己,但无论什么时候,只要卫景书喊她,她总会立刻朝他跑过去。
“外头冷,要穿棉裘,进了屋暖和了要解下,这样不容易生病。”
“我见到宁凝和大师兄太开心,忘记了,这就解。”
她莞尔一笑,抬手摸上锦带,却有另外一双手速度比她更快。
“我来。”
卫景抬手替她解棉裘,叶婳祎有些木讷的哦了声。
开始,她还能淡然站着,只是解着解着,卫景书离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近,她的脸都快要贴到他的胸口了,感觉到头顶沉稳的呼吸,她脸颊一瞬间泛起滚烫,耳边嗡嗡作响。
直到棉裘被解下,两人之间距离拉开,她脸上的滚烫才有所缓解,太...太近了。
宝月和魏宁凝在一旁看的羡慕不已,卫侍郎专情一心不说,还这么体贴人,长得又还这么俊逸洒脱,君子世无双,陌上人如玉说的便是这样的郎君。
卫侍郎心里舒坦了,自然就换魏宁安堵得慌,论陪在婳祎身边的时间,自己要比卫景书多出许多,可就因为婳祎早有婚约在身,他不得不一直死压自己多年爱慕。
魏宁安本想马上接叶婳祎走,不想再让他们独处,结果卫景书挽留用过午膳再走,婳祎出口答应了,他不好拒绝,只能强颜欢笑留下来。
饭桌上,两个郎君间气氛诡异,三个娘子倒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原该是我先来拜访,但你如今位居正三品,我一个散官,又初到元安,怕给你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