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过她手中的食盒,两人才迈上台阶,初十就小跑迎了出来,先是看了眼叶婳祎,才看向卫景书,话未出口,卫景书先问出声。
“我知道了,人在哪?”
“唉?在....在东厢房。”
阿郎怎么知道他要说什么,他不解,其实叶婳祎也不解,卫景书还能未卜先知?
卫景书自然知道,他如今算是浑身麻烦,除了萧策,旁人都避而不及,敢这个时候登门造访的只有魏宁安。
两人才走到院内,就听到一道脆生生的笑,紧跟着变成训斥声,颇有些严肃。
“宁凝,这里是侍郎府,注意自己仪态言行。”
魏宁凝不悦噘嘴,自从来了元安,阿兄什么都要管着她,挂在嘴边总是那句,仪态言行,听得她耳朵都起老茧了。
宝月见魏宁凝满脸憋屈,忙笑着打圆场缓和气氛:“无妨无妨,我家姑爷人很随和。”
“卫侍郎是礼部侍郎,最重礼节,况且...。”
魏宁安正说着,门帘被掀开,人未见,声音先出,淡淡儒雅,听着让人很是耳悦。
“宝月说的没错,你我自幼相识,魏师兄无需如此拘束。”
魏宁安一身玄青色锦袍,卫景书一身天青色衣袍,两人面对而站,嘴角都带着淡笑,几乎同时拱手做礼。
不同于卫景书,魏宁安生的英气逼人,体型也要比他健壮许多,天生武将的料子。
但在元安,朝廷重文轻武,武将的地位要低于文官许多,这也是卫景书母亲临终前,为何让他立誓绝不从武为官。
两人身形都颀长,杵在那不说话像两根柱子,气氛一下子有些僵,魏宁凝歪头看到卫景书身后紧跟着进来的人,激动的冲上前。
“婳祎,总算见着你了!你都不知道我在元安...。”
“嗯哼!!”
魏宁凝可怜巴巴抓着叶婳祎的手,正准备把满腔的委屈一股脑倒出来,听到这一声干咳只能又憋屈的咽了回去。
叶婳祎笑着摸摸魏宁凝的头,表示同情安慰,大师兄算是阿耶一手带大的,不止把他一身本领学去了,连带着严肃古板也照样学了个全,似乎还精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