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没有容人的度量,连自己不能言语的兄弟都不愿放过,又怎能治理好这千万里的锦绣河山!”
当今皇帝李淮垂首立在殿中听训,他的面容隐在暗处,愤怒不平的神色并未叫他的祖母瞧见。
特意空了一日再来,太皇太后竟还不能消气,将他一个堂堂皇帝当做稚童一般训斥。
太皇太后长叹一口气,暗自摇头。
同样是自己的孙子,可到底嫡庶有别,这小家小户妾室所生的孩子就是不如嫡出的。心胸不够宽广,目光放不长远。
手段如此拙劣,旁人一眼便能将他瞧个明白。
果真也只有太子夫妇(李沅双亲)那样宽和的人才能培育出像沅儿这等聪慧良善的孩子。
只是可惜……
太皇太后心知已不能挽救,她年事已高,也没精气去操心国事,只愿能佑护她可怜的嫡孙,令其有个安稳的富贵余生。
她平复心神,语重心长道:“你兄长已再无可能收揽权势,便是让他做个懒散闲王又能如何?”
“此次你也做得太难看了,如今朝中大臣们私底下还不知要如何议论。叫人看咱们皇家的笑话就合你心意?”
“回老祖宗的话,孙儿并非没有容人之量,只是为着江山稳定,国运顺昌,不得不多做打算,多想一分。”
皇帝低声为自己辩解,“豫亲王近来很是不安分,朕身为天子,自然要时时提防,将他忤逆的心思都挖个干净。此次不过只是个劝告罢了,并未危及他的性命。”
愚不可及!太皇太后气得喘不上气来,铁青着脸怒斥他,“皇帝可真是狡言善辩!豫亲王如今只领着闲职,且每隔几日便要上朝经受你的看管。”
“他从不问政事,整日里沉迷诗画,你还要他如何?!”
不伤其性命?那箭可是直往左胸口上射的,若不是身边人察觉得快推了一下。现下可要性命不保了!
“是,皇帝总是有理,不过皇帝今儿莫要怪哀家冷言冷语。哀家便直说了罢,如若今后豫亲王再有差池,哀家便自剪白发,去皇寺里做姑子!”
“祖母!”李淮急得面红耳赤,猛得抬起头来高声唤她。
若真要这样,那不孝的罪名他可就背定了。
“你自个儿掂量罢,你二人皆是哀家的孙儿,哀家也不愿为难你。”
“孙儿……孙儿知晓了。”皇帝只得咬牙咽下这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戏精和主角加戏:
谢世宜:怎么办怎么办,伤得这样重,险些要丢了命!不成不成,我得去看看他,不看不能安心。你们谁也别拦着我,就是没了名声我也要去瞧他!
戏精:唉,傻女儿……李沅精得很,胸口垫着东西的,哪轮得到你操心呐。
李沅:果然年少无知的姑娘最好骗,又蠢又傻。
ps:皇帝是太皇太后的小儿子的妾室生的,所以说嫡庶有别,其实只是偏心而已。
在看的留个评不?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