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场外远离喧嚣,路上没几个人。
广播声也被距离冲淡了。
而耳边他的喘息声还没停,火热而有频率。
卫紫疏脸上莫名热了热,问:“你很热吗?”
岳星湛回了她一个写着“废话”二字的眼神。
他把外套脱了下来,折中握在手里。
剧烈运动后,唇色显得更红了,额前头发被汗沾湿,弯成有弧度的一缕,搔弄在白皙的额头。
浑身似乎散发着热气似的,像一块烧开的炭,烘得她都觉得热。
风轻轻的。
她看回前方。
一只鸟儿蹬离了树枝,一片叶子飘然坠落。
“我们去哪儿?”
他手掌把头发拨开,从脑门抹下一手心的汗。
“医务室。”
卫紫疏低头看看自己的膝盖。
是很小的几道划痕。
未免发炎或留疤,是该过去处理一下。
“疼吗?”这是他第二次问了。
她摇头。
“不远,就在前面了。”
“好。”
刚好路过超市门口,岳星湛说:“你在这儿等着,我买瓶水。”
然后他一步跨上三节台阶,拐进门内满满当当、五颜六色的货架柜。
握住瓶冰凉的矿泉水出来,岳星湛站在台阶上,虎口轻松转开瓶盖。
沁凉的水液倒进唇中,终于扑灭了那团旺盛的炭火。
他手背擦在唇角,俯视前方不远处的卫紫疏。
她站在台阶下,背对着这里,纤细的手指没规则的交叉在身后。
细腰细腿,站姿总是规规矩矩的,正在望向不远处依然喧闹的操场。
岳星湛拧上瓶口,懒懒迈下台阶。
走到她身旁时,毫无预兆地弯下腰,指腹捏在她腿上。
卫紫疏尖叫了声,猛地往后跳。
他捏着一片小树叶的叶柄,给她看。
“你紧张什么?”他笑着说。
卫紫疏很气:“你不声不响,我以为是流氓!”
“是我就没关系了?”
卫紫疏白了他一眼。
他们又并肩走在路上。
她正经地说:“以后你注意点儿。”
岳星湛喝着水,疑惑地看过来。
卫紫疏的目光,从已被他喝掉一大半的塑料瓶子上闪过,望着地面。
“你刚才有点出格了。”
他讶然地挑眉:“就因为碰了下你的腿?”
卫紫疏更燥,说:“还有刚才比赛的时候。”
他安静下来。
“我不是要埋怨你的意思,但是这样的做法会让很多人误会,一整个学校那么多人……就像你刚才帮我摘树叶,很平常的一件事吧,也没有刻意要碰到我,但是看在别人眼里就是不寻常。”
说完叹气。
“你生气了?”
她赶忙说:“没有。”
顿了顿,“我是可惜。”
“你明明可以拿第一的,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