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随后,在他的扶持下坐在了他怀里。
沈知轩骑着马儿高高兴兴上了山坡,来到了那顶轿子旁。
孙尚息那张狡诈小人的脸已变得苍白无比,哆嗦着问他:“你,你是怎么知道这儿的。”
“就许孙大人在本王这儿安插眼线,本王就不能在您那儿也安排几个人盯着?”
“沈,沈知轩,你好大的胆子!这是我孙尚息的地盘!”
“是你的地盘又如何,如今被查了出来,都得进国库。”
沈知轩说的轻巧,言语间一点都不像是他的东西。
轿子的帘儿终于被一只手给掀开了。
喜儿窝在沈知轩怀里,恰巧与那双露出来的眼睛撞了个满怀。
“王肝照。”沈知轩是从牙缝里咬出这三个字的。
“想搞本王,弄垮沈王府的,都走着瞧,尤其是你。”
昨夜的红晕还未完全从喜儿脸颊褪去,她举头看去时,她知道,那狠戾阴鸷的眼神不是对着她的,可还是实实在在地往她心里剜过去一刀。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沈知轩,周身散发的,都是不可侵犯决不饶恕的可怖气息。
她重新将脑袋埋下,将脸颊贴靠在了他滚烫的胸膛,那里有他的心跳,和他独有的,淡淡的气息。
沈知轩牵着马儿走出去好远,喜儿半眯眼又进入了似睡非睡的状态,恍惚间动了动左手腕,发觉有东西搁在上面,沉重了不少。
她对着东方缓缓抬起了手臂,在大片金灿灿刺眼的眼光下,看清了戴在手腕上的那只翠玉镯子。
“王爷。”她叫得很是无力,实际上一夜的折腾,已经消耗掉了她大半的精力。
“嗯?”沈知轩哼了声,带着她骑行在了回府的路上。
“那屋里子的东西,都不是你的啊。”她还以为,沈王爷富得流油呢。
“怎么,失望了?”他低头,嘴唇和鼻尖触及到她的发丝,嗅到了清新的香味。
“没。那些身外物,不要也罢。”若是有一日真被朝廷查出来,下场不比陶家好到哪去的。
对于喜儿而言,一日三餐衣食不愁就已经可以很好的将日子过下去了。虽则这一夜见识过了富贵二字的一个边角,但喜儿觉得很没真实感。那些东西,生前享用不完,死后更带不进棺材。
“还身外物。”他觉得这小人儿有时候说话还挺逗趣的,伸手去挠她的头发。
“你倒是识相,虽说那五十万两不是我的,可你现今儿,可的的确确是我的人没错了。”
末了,他见怀里耷拉着脑袋没出声,沉下声又添了句。
“从里到外,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