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怀疑小爷下毒了吗?”
钟毓闻言,忍不住一笑。
从怀里掏出了一条手帕,轻轻地擦拭着鬼爷的脸。
“你的脸脏了。有驿站的跑堂看着,你不用跑去煎药的。”
鬼爷皱了皱鼻子,又将脸凑近钟毓的手,让她多擦擦。
“那跑堂哪会一直在哪里盯着。若不是小爷在,你都不知几时可以喝上这碗药呢。”
钟毓一愣。
“所以你从刚才就一直蹲在厨房里?”
鬼爷用力地点点头,模样骄傲不已。
“当然,小爷可是无所不能的……哎,这边给我再擦擦,耳朵似乎也蹭到了。”
钟毓笑着点头,一边擦着,却发现鬼爷两鬓旁的发丝也烧焦了一点。
她抬眼凝视着眼前的鬼爷,目光慢慢柔和了些。鬼爷仍兀自吹凉那碗药,腮帮子鼓起,跟他吹笛子那时候一样认真。
钟毓摸了摸鬼爷的脑袋,柔声道。
“等会试出结果后,我便带你回家。不过,我本是孤儿,也不知双亲在何处。”
钟毓已经许久不向外人提起自己的身世了,每回提起总似揭伤口般,疼了一次又一次。
鬼爷点点头,又摇摇头。
“公婆不在,那我回去干吗?”
钟毓笑了笑,没料到他会如此说。
“带你看看我长大的家乡不好吗?”
鬼爷又皱了皱鼻子,犹豫了下,一脸勉强地点头。
“好吧。那看完之后,我也有地方要带你去。”
“恩,好。”
鬼爷似乎不相信她的话,瞥了她一眼。
“我爹说女人的话不可靠。你要跟我拉钩,若做不到你就是小狗。”
钟毓觉得鬼爷实在可爱,伸出手,与鬼爷拉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鬼爷难得一脸认真。
第二日,风寒未好,钟毓便继续赶路。一直风尘仆仆到京都驿馆之际,她又躺回了床上,不过是舒服地叹了口长气。
鬼爷也跟着爬上了床,扒着钟毓的手闭眼假寐。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这个甜度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