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邵一点觉得自己又说错话了。
“算了。”
祁天无奈地按了按眉心,又看了一眼邵一点的肩膀。
今天他发现她拖地的时候,几乎都是用的左手,右手好像使不上劲的样子,明知不该多管闲事,还是问道:“我给你的药如果没用,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话题跳跃得太快,邵一点严重当机的脑袋,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祁天是在说她被椅子砸了的右肩,忙回道:“有,有用,都不、不太痛了。”
祁天知道她没说谎,毕竟那药怎么样,他比谁都清楚。
入夜了,风还带着热气儿,衣服黏黏糊糊的贴在背上,怪难受的。祁天点了点头,又寒暄了两句,让邵一点坚持涂药,然后就转身回了屋。
邵一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像找回了魂儿似的,晕晕乎乎的回去了。
直到开校前,每天晚上九点左右,祁天都准时来面馆吃面,然后顺理成章的和邵一点一起回家。
其间,老板娘煮好祁天的面放进碗里后,就将加臊子的后续工作交给邵一点。
每次看到她偷偷想朝碗里多舀n(n<4)坨牛肉,然后又觉得不妥,又抖回去坨牛肉的动作,就觉得这个小姑娘,真的太招人爱了。
等两个小年轻走后,老板问老板娘:“小天不是在追小邵吧?”
“现在还不是追。”老板娘慧眼如炬。
“那干嘛天天来等小邵下班?”
老板娘又被气笑了,戳着老板额头说:“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做事都有目的性的,人家小天只是听了我瞎掰的那个新闻,所以每天才来等小邵下班的。”
“小天看起来冷冷的,其实是个很热心的孩子。”
“老娘如果晚生二十多年,你以为还会嫁给你啊!”
……
眼神这东西真的是骗不了人的。
经验丰富的老板娘一眼就看出了,这两人还是单箭头,暂时没戏。
而老板却很怨念,默默祈祷祁天再也不要来了,一把年纪了,还多了一个小情敌,也是够憋屈的。
邵一点最后一天来上班结束,老板给邵一点结工资时,瞄了一眼站在门口,身姿笔直得像棵白杨树的少年,悄悄在信封里多给邵一点塞了三百,心说,快点带着你的小相好走,别再来打扰老子的新福生活了。
领了工资,邵一点心情好,步伐轻快,连话都比往常多了。路过一家冷饮店时,她非要请祁天吃冰,祁天知道她想道谢的心情,也没有推辞,点了一碗招牌红豆芒果冰。
邵一点看着价目表,犹豫了一小会儿,点了一碗和祁天一样的。
这么开心的时刻,还是别管价格了,毕竟难得有这么一次和祁天一起吃同款东西的机会。
虽在冷饮店里工作过,邵一点还是第一次坐在冷饮店里当顾客,有些激动。
上一辈子,前十八年生活所迫,后七年疲于奔命地活着,她从未像其他女孩子一样要上一碟甜品一杯饮料,慢悠悠地消磨时间过。
美人,美景。
即便这家的红豆芒果冰甜得齁人,邵一点还是吃得很开心。
祁甜不太吃甜,没吃两口就停下了,看着坐在对面的邵一点的表情,有些感慨,要吃过多少苦,才会吃着并不好吃,甚至算是难吃的甜品,露出幸福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祁天:小结巴,为什么吃个甜品,你这么开心?
邵一点(脸红):……(因为是和你一起吃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