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辰意外,说:“翊王登基十年,对内清除异党、对外靖守四方,而今战乱渐少,终于国泰民安。如果,西夷愿通过和亲以示诚意止战边关,也是好事一桩。”
辛月说:“只怕,若非设计巧妙,此事多半不成。”
辛辰一愣,迟疑道:“难道,有人希望此事不成?”接着恍然道:“是镇国公一族吗?”
辛月赞:“聪明!翊王在夺嫡之战中,文有父王、武有镇国公,方才得成大业;登基后的十年间,也是仰仗镇国公平定四境,可以说,镇国公居功至伟。但正因如此,镇国公掌握天下兵权多年,田姓一族势成隐患、甚而震慑天威。”
辛辰立刻明白:“若一各亲、天下太平,如何彰显他田家的威力、继续把持天下兵权?”
辛月欣慰地看着这个弟弟:“正是。镇国公之子、抚远大将军镇守边关一日,他田家就有理由向皇帝要兵要饷要权,皇帝轻易不敢换将换防。可若是西夷与我东苍国和亲,皇帝就可以调其还朝,继而名正言顺地收其兵权、削其羽翼。”
辛辰暗暗佩服姐姐,转而却问:“但,这与皇贵妃这次事件有什么关联?”
辛月眉头微皱:“田氏入宫九年,我为后、封她为皇贵妃,虽然她育有二女,本来相安无事。但这次她诞下皇子,便打破了以往的平衡,滋生了不该有的野心。”
辛辰暗吸一口凉气:“她,是觊觎皇位吗?”
辛月冷冷地说:“这她未必敢。但她合谋父兄,强求立这个小皇子为太子的话,你说皇帝是应、还是不应?”
原来,这竟是同一个问题。
辛辰气道:“他们怎么敢?不过,姐夫不会这么弱吧?”
辛月疼爱地看着他:“他一时不应,对方便会生出无尽的事来,烦扰到他应了为止。所以,唯今之计,就是让这小皇子消失,灭了他们的念头,大家方才安生。”
果然是高!不过,辛辰有些吓到了:“姐,你不是真把那个皇子……”
辛月笑着在他头上拍了一下:“想什么呢?随我来。”
拉着辛辰到后面的书房,在书架上移开二本书,露出后面的机关,轻拍之下,对面墙便应声而动,露出后面的暗道来。
姐弟俩走进去,辛月将门又合上,这才引着辛辰向前走了大约百十米,她向左边墙上一拍,立时现出一间幽静的内室,一个婆婆立时迎上来:“娘娘万福。”
辛月拉着辛辰进来,内室里一张小床上睡着一个婴儿,看脸色红红、小脸儿皱皱的,正是出生没十日的小皇子。
辛辰碰了碰他的小脸:“真可爱。”
辛月笑道:“没你小时候可爱。”
辛辰皱着眉头:“姐——”
辛月忙道:“是是是,你,姐姐以后不这么说了,好吧?也是,咱们辛辰是大人了、都成家立室了呢。来,快跟姐姐说说看,谢飞鸢人怎么样?可衬你的心意?”
辛辰噗嗤一笑:“她嘛,很聪明、很温柔,照顾父母,也十分贤惠。”
辛月欣慰地说:“看来,咱家辛辰可是一百个满意呢。”
辛辰眨了眨眼睛,想到尚未圆房一事,略有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