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筠婉有些气恼,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他说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
若是有人将晋王在洞房之夜被刺伤的事捅到太后那里,依太后对他的疼爱程度,她的小命能不能保住都很难说。
看在他这样为她考虑的份儿上,安筠婉很大度地暂时不跟他计较,朝他挤出一抹假笑,转身开始四处寻找适合包扎的东西。
萧祜宁保持着伸出手掌的姿势,安筠婉拿着布条来到他跟前,望着他掌心处那个三角伤口,她略略一迟疑,最终还是抛却顾略将他的手握住。
他的手是温热的,手指修长,手掌厚实,跟他的脸一样好看。
安筠婉柔嫩的指尖触碰到他的手背的时候,感觉到他的手指微微颤了一下,她抬眼问道:“我的手很凉吗?”
萧祜宁笑着摇头,“不,很暖。”
安筠婉轻轻“哦”了一声,重新垂下眸,认真给他包扎起来。
萧祜宁的目光静静落在她莹白的小脸上,默了一会儿,突然无缘无故地问了一句,“王妃会叫吗?”
“叫什么?”安筠婉抬眸,不明所以地眨眨眼。
见她表情懵懂甚是可爱,萧祜宁目光在门外的两个人影上一扫,反手握住她的手,勾起唇角,有意逗她,“外面的两个人现在应该已经等不及了。王妃是想让她们听真的,还是听假的?”。
安筠婉顺着他的目光瞧过去,见那两个人影鬼鬼祟祟贴在门缝边上,一下子就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感情那两个是来听墙根儿的。
且不论那两人是谁派来的,但听萧祜宁话里的意思,似乎并不打算强迫她。
既然如此,他们连个现在也算是同仇敌忾。左不过是演场戏给外人瞧,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只要不来真的,怎么叫都可以。
想不到萧祜宁还不算禽兽嘛。
心里一直悬着的大石落了地,安筠婉双眼闪着亮光点头如捣蒜,立时化身尽职尽责的餐厅服务员,殷勤端出自己从小片儿里学到的套餐,“会会会,欲拒还迎装纯情,温声细语装娇羞,热情猛烈装奔放,我样样都会,王爷想听哪一种?”
萧祜宁显然被她突然的热情吓了一跳,嘴角抽了抽,差点就要维持不住自己长久以来的人设,“都,都可以。”
安筠婉加紧手上的动作,三下五除二在他手背上打个蝴蝶结,一闪身躺床上去了。
她侧卧单手撑头,摆出一个及其妩媚的姿势,凭着脑中的画面有样学样,轻启红唇发出令人遐想的声音,娇/喘不断,“啊~,啊~,王爷,您轻点儿……”
萧祜宁愣愣看着床上那个瞬间入戏的娇人,一时有些怀疑人生。
他这怕不是娶了个假王妃。
安筠婉喊到一半中途停下,兴致勃勃地看着他问,“怎么样,怎么样,像不像真的?”
萧祜宁在她的叫声中凌乱了一会儿,扶额暗暗叫苦。
他去哪儿知道像不像真的!
安筠婉只当他那动作是在肯定,于是越玩儿越起劲儿,翻身换了个姿势,声音一浪高过一浪,顺便将床板踢得震天响,“王爷,人家受不住了,王爷,啊~,王爷……”
这娇软的声音再加上那撩人的动作,简直是想要人命。她这究竟是哪儿学来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