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法医话音即落,熠岚就立马回忆在少管所询问金树时他的惯用手,而詹少却突然背过身去。
尔后,他拼命地想要抑制下垂的嘴角,转而下意识握紧的拳头却让他的身子不免僵硬起来。梦里的记忆,蓦的蹿入脑海中。他的额头开始冒汗,当内心的恐惧油然而生时,双腿已经替他做出了决策。
快速走出解剖中心的他,一边疾速跑下楼梯,一边尝试着用深呼吸来缓解自己的不适,转则跑出了市局大门。
“另外,先前,西城分局法医在解剖金泰之尸体时,在他的胃里,还发现一张锡纸,上面写有一句话。”
——再鲜美的苹果,如果放在一堆烂香蕉里,也很快会被腐蚀。
林察还在咂摸顾法医手中锡纸话里的含义,见詹少忽然走出解剖中心,他小声问身旁的熠岚:“他怎么了?”
“不知道,难道是中邪了?”
“去,正经点儿。”林头推推她的肩膀:“去看看。”
关熠岚找上好一会,都没有找到詹少。这家伙干脆也玩起了“失踪”。微信不回,电话也不接,跟个兔子似地,不声不响地蹿出了市局大门。
特殊失踪专案组这日下午注定忙碌。林察亲自带上支援组,分别对金泰之、钱嘉成的周边关系进行地毯式的走访。熠岚与舒皓,对白荟欣平日接触的人及居住安康大道一带的居民进行询问与走访。
没完没了的走访、询问、排查,这就是刑警的一天,即便是毫无进展。
而就在专案组成员忙地热火朝天的同时,梁璐已经排查完大部分藏友的不在场证明,只剩下最后一名薛洋了。薛洋,正是打电话向伴郎甘伟借钱的人,由于此人住得偏远,梁警官特意回局里取了车子。此刻,她将车子停在路口,支身拐进了一条小巷。
在这些横七八竖的小巷里,住着的都是一些外来务工者。巷子里,破旧的电线与跳跃的灯泡“耳鬓厮磨”,间隔房与住户“相爱相杀”。薛洋住在五巷口的最后一间,同样也是个间隔大房。梁璐走到大门前,却发现门并没有关上。
她推开门,一眼就看见晾在院子里的衣服,正与薛洋身份证上的穿着是一样的。可奇的是,薛洋的卧室门也半开着,梁璐一手从后腰摸到了枪,另一手推开了门。
一推开门,她便瞥见有一人影映在透明的玻璃后窗上,地上躺着一人,正是薛洋。她探手到他的鼻下,顿感大事不妙。随即抬腿跳出窗口,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