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躺着,我给你揉揉。”
可过后文果儿想到自己不是个好人啊!他补充道:“揉揉?你要给我买冰糖葫芦。”
“半个时辰,十串冰糖葫芦?”
“半个时辰,十串冰糖葫芦太少了。”
“百串?”
“百串!”文德忠肯定道。他吃多了有点不舒服。可揉肚子是小事,这么好的机会和儿子亲近,他怎么会放过。现在反应过来他道:“百串,就百串!”你高兴了,叔有事求你。
文果儿正想说话,被文德忠的爽快惊的张大了嘴巴,忘了闭上。
姬绿珠站在堂屋门口听着俩爷子说话,觉得父慈子孝很幸福。她没吱声。可一听百串冰糖葫芦。她脑子划过文果儿坐在凉榻上,酷酷的咬着冰糖葫芦。像干掉宿敌一样,地上一地竹签子。踏上全是糖葫芦,她凌乱了。
“果果,过分了啊?”姬绿珠出声,走向文德忠他们。
文果儿委屈,一百串真不是他想要的啊!
文德忠见媳妇来了,赶紧去给媳妇搬椅子。把椅子安在院子里,他把姬绿珠扶过去坐。这一切来的太突然,文德忠动作又利索。等到他手抚姬绿珠的小蛮腰。姬绿珠反应过来打了他手一下。
“我是怀孕了,不是残疾!”
“还有啊!疼儿子不是这样疼的。”姬绿珠自己走过去坐在椅子上。在儿子面前,两口子之间都还是要注意形象。她对着文果儿招招手。文果儿走到她旁边,他想说,冰糖葫芦他不要了。
文德忠猪队友,他抢道:“一百串不多,花不了多少钱。”他给姬绿珠解释。
你有本事给他买,你真以为我心疼那几个钱。“我心疼的是果果的牙齿。”姬绿珠拉着文果儿的手道。“果果还小,牙齿被甜掉了,三四十可怎么办?”说话漏风,菜饭都用吞吗?
他才七岁,牙齿掉了。“他会长啊!”文果儿觉得娘骗人。
明明他牙齿以前很好。
“你还辩解。”姬绿珠把文果儿搂怀里,娘是心疼。你文叔粗枝大叶的,不靠谱。“换牙的时候掉了,当然要长。可是糖吃多了,牙黑,牙烂了,它就不长了。”
“果果你照照镜子,你牙黑了没?”
我牙黑了吗?文果儿看着一点不像开玩笑的姬绿珠疑惑。
文德忠看着媳妇逮着果果不放了,他还要讨好果果呢。吃多糖牙不好?没糖吃才牙不好呢?看着糖留口水,牙都瘦了。
他看着果果既委屈,又纠结,他不忍心,“媳妇,是我想吃冰糖葫芦。”
“文德忠。”你真过分了啊!她劝果果少吃糖,果果明明都反醒了。
姬绿珠生气。
文德忠嘿嘿笑。
笑个不停。
过了一会儿还听见媳妇冷哼一声。
文德忠不敢看媳妇的脸,他对文果儿商量道:“一百串先账上,隔村阿牛家就是做糖葫芦的,叔让他一天送一树到我们家里。”
文果儿翻了个白眼,垂下眼,在他娘面前装乖巧。他暗道了声,“妻,奴。”他都没眼看了。
姬绿珠还要说什么,文德忠道:“媳妇,我们合计一下明天菜谱。”
“还有,媳妇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舒服的很。”姬绿珠眼神扫过一个装乖。一个装傻的俩爷子。“别以为我好糊弄,都悠着点。”
文果儿握住姬绿珠的手,揉了揉,“娘我给你揉揉。”
文德忠嘿嘿,笑。
一百串冰糖葫芦改为分期付了。以后找机会退了货就是。她抽回手,把文果儿的手拿开。“你收了你文叔一百串的冰糖葫芦,给你文叔揉去。”这单交易,她都听全了。她把一百串这三个字咬的很重。
文德忠正想说,不用了。不用了。张嘴就是,“嗝,嗝……”
早不来,迟不来。